顾司瑶本想借这事随便问问,再接下来继续套话,可却没想到沈斯年诚实地竖起一根手指,并有些尴尬和不知所措:“出门急,只带了一辆银子。”
“一辆银子!”
顾司瑶忍不住惊呼,这点怕是坚持不了两天。
他就没?想过多带些嘛。而顾司瑶有自己庄子和店铺,而且每月都有银子可拿,所以她不缺。她并不是不明是非之人,只是总不能让沈斯年跟着她,什么都不做吧,总得做一件能傍身并能赚交子的事。
沈斯年见顾司瑶愣着,感觉自己做错了什么,他回想刚才所说的话,最后弱弱问了句:“莫不是盘缠带少了?”
“对,带少了,除去马车,吃穿用住这些都需银两,所以你再回去拿点?我在这等你。”
顾司瑶本来没想用这招引开沈斯年,结果没承想阴差阳错竟用了这招。不过她心里莫名开始空了一角,总觉得缺点什么,鼻尖渐渐泛酸,如果沈斯年再不离开,她真的会带他走。
可是要忍住,自己不能过东躲西藏生活。
沈斯年听着顾司瑶的话,也仔细想想,确实过日子方方面面都需要银两。
“那阿瑶在原地等我,我去去就来。”
顾司瑶闻此话,忙答应。
就在沈斯年转身一瞬,顾司瑶被黑暗中的一只大手捂住口鼻,她拼命挣扎,却现越挣扎,那人力道便愈大了起来。
沈斯年听到动静,转身现这等情况,他眼中情绪巨裂,疯了般握住顾司瑶手不让她被别人脱走。
可那黑暗中却走出几人,拼命拽着顾司瑶,两人紧握的双手慢慢被迫分开,可沈斯年并不打算放弃,就在快要抓回时,其中一人过来恶狠狠踹了沈斯年一脚,死命分开两人手,并直接坐在沈斯年背上,让他感觉到背部像是要断了般。
沈斯年眼睁睁看着顾司瑶被拖进黑暗,而自己却被迫无动于衷时,终是忍不住哭了。不过他没有放弃,在察觉到背上一轻时,悄悄跟在那人身后,甚至扒着车厢底下,跟他们一同前进。
他知道进去敌不过众,定是不行的,倒不如先跟着看他们究竟想做什么,再回来搬救兵。
不过他将行囊丢在后门,又在沿途时做了只有他和沈泽清才能看懂暗号,应许会成功吧。
顾司瑶醒时,现自己来到一个陌生至极的坏境里,而床旁则是多日不见的南枝。
“顾娘子你可算醒了,奴婢是南枝啊,您不认识奴婢了吗?”
南枝见顾司瑶醒了别提有躲高兴了,但看到她眸中惧色时,仍被刺了下。她待这儿多日,怎么可能会不想见顾司瑶,可她要在这与顾司瑶舅舅整顿顾司瑶庄子以及店铺,自是忙的不行。
顾司瑶是好久没见到她了,如今的她倒是比以前圆润许多。
“你怎么会在这?我这是在哪?”
顾司瑶问了一连串问题,连她自己都觉得这样很烦,她眼帘低垂,根本不会去想南枝会不会认真回答,毕竟她之前诡异的行为都没给一个解释。
“这里是姑娘舅舅家坐落山中的府邸,夫人曾告诉我们要将姑娘您送出去,我们一直等姑娘您的回信,而姑娘舅舅也想遵循夫人遗愿,送您离开,护您周全。”
顾司瑶听着很是煽情,但她并不怎么信,毕竟怀疑的种子一旦种下,很难被根除。谁都不知道南枝说的是真是假。
或许是顾司瑶疑虑摆的过于明显,让南枝,愣了半瞬,不过她又道:“我知姑娘现下可能不信奴婢,不过那些事奴婢都可以解释。奴婢经常对墙自言自语是因为庄子派人来信了,至于为何传话是奴婢,是因为奴婢想将这些年的账本给姑娘,可每次沈公子都在。好不容易不在了,他又派人看着姑娘,奴婢实在是无从下手。”
南枝说着,似乎还怕顾司瑶不相信,她从身后捧起早已准备好的账本一股脑全给顾司瑶,表情也是如释重负般坐着圆凳。
顾司瑶翻着账本,看着并不像一夜能赶出来的样儿便也就半信半疑。不过她最不能理解的是,明明是请她过来,为何跟个绑架一般。害得沈斯年也受伤。
等等,沈斯年现在怎么样了,不会有事吧。
她眼中闪过一丝急色,但又归于平静,顾司瑶忽而抬眸,充满质疑的话语萦绕在南枝耳边:“既如此,你们昨晚也不用直接将我绑来,还特意伤害沈郎君吧。直接跟我说就行。”
这话顾司瑶有几分夸大,不过确实是属实。她又不是说不配合,至于那样子对待自己嘛。顾司瑶确实是你只要跟她解释清楚拿出相应证据,只要那证据属实。
她便暂且原谅你,毕竟谁知道证据是不是从他人手上偷来的。
这次顾司瑶却从南枝脸上看出她不并不知道这事,并疑道:“他们没有很温顺请姑娘上车?反而很粗爆绑姑娘还打了主子一顿?”
顾司瑶点头,像是认同她猜测的一切,她见南枝转身就走,便松了口气。就在她下床想溜时,门又再次被人打开,她本就有些烦躁,刚想质问却在看到来人时愣住了。
那人不是沈斯年又是谁?
“阿瑶,我来带你回家。”
沈斯年真的是很不容易见到顾司瑶,他总觉得这里有些奇怪,但说不上来,反正得先回去告官府,让他们介入调查才行。
至于逃跑,等处理完再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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