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斯年却并没有闲着,他像变戏法般从袖中掏出一串糖葫芦凑到她眼前并配“当当当”的声音。
顾司瑶怎么都没想到沈斯年竟会给她买糖葫芦,她还以为沈斯年只会买一次。
她感激之色不绝言表,开心接过糖葫芦,话语带着几分愉悦问沈斯年:“沈郎君怎好端端买这个给我?”
她说完,咬了口糖葫芦,还是以前的味道。母亲自小不让她吃甜食,她偏要去吃,最喜的便是糖葫芦。
顾司瑶仍记得有次她偷吃糖葫芦被沈斯年现,提心吊胆好久,生怕他说,结果并没有,还收到他给她买的。
“因为阿瑶爱吃,我答应阿瑶,日日一串糖葫芦供阿瑶吃个够。”
他也想买,但上次买的一堆吃食前几日才吃完,担忧她再吃对身体不好,这才现下提出。
顾司瑶开心,他就开心。
顾司瑶听到这话时,正吃着糖葫芦,此时听完后,一愣,直接被糖葫芦刺得一阵咳嗽,引得沈斯年一阵心疼。
她勉强将糖葫芦咽下,抬手抹去因咳嗽眼角溢出的泪,对着关切问她的沈斯年摇摇头:“我没事的沈郎君,只是日日糖葫芦还是算了吧。”
反正顾司瑶都要走了,那这日日糖葫芦承诺,给别人为好,最好是适合这里的。而非像自己般一直想寻自由的鸟儿。
顾司瑶眼帘下垂,掩去眸底情愫,并将糖葫芦直接放在石桌上,站起身,不给沈斯年半分目光就这般走了。
沈斯年看着被吃了几口的糖葫芦,心里五味杂陈,他吃着顾司瑶剩下的糖葫芦,心想会不会是刚才亲了她前额让顾司瑶生气了,那得好好想个法子哄哄才是。
但是怎么哄才好。
顾司瑶走回屋里,里头早无了沈泽清二人,床上乱糟糟的,显然有一场大战。不过她并没有管这么多,而是默默整理行囊,准备走。
月朗星稀的夜,微风吹拂松树,出“沙沙”的声,在孤寂夜里显得莫名诡异,调皮的夜风爬上正出逃顾司瑶的背脊上,引得她一阵寒颤。
顾司瑶拢拢身上有些单薄的斗篷,小心翼翼地打开吱呀乱叫的后门,走出去时却不慎撞上一人结实的胸膛。还被那人抱住。
她蒙了,彻底懵了。
顾司瑶并不知道还有男子啊,春雨在那里,不是说好要来接应她的吗。她下意识地挣扎却换来那人越来越紧的拥抱。
“别动。”
温润儒雅的少年音传入顾司瑶耳中,她却觉得这声音莫名耳熟,她慢慢在脑中搜刮,最后停在了最不可能出现的人身上。
“沈郎君是你?”
顾司瑶手心冒汗,她也不敢相信自个儿又又被他抓住了,甚至有种被沈斯年守株待兔感觉。
“嗯,是我。”
第29章绑架
◎没必要◎
沈斯年嗓音低沉,显然是候在此处许久,她静默半瞬,却没等到他的下文,终是忍不住问出口:“沈郎君在此处做甚?”
这里已经有点明知故问的意思了,但她在赌,赌他不是因为这事跟她生气。
顾司瑶紧张地咽了口唾沫,微风将沈斯年话字字吹进进她耳中,却格外清晰:“我在这等你,因为想跟你一起踏遍山河。”
沈斯年自是认真的,不然他也不会整理行囊提前一个时辰就在后门等她了。
而顾司瑶在听到这档回答后,虽说是有些感动,但他毕竟还有嫡子身份,带他无意于会被官兵追捕过上颠沛流离的生活,她自是不愿的。毕竟顾司瑶想过比较自由自在的日子。
她试图转移话题:“沈郎君,我真的只是去外头走走,并不是要离你而去意思。”
顾司瑶看不清沈斯年神色,不过她觉着沈斯年若真知自个儿在逃的话,说不定还会牵连到自个儿父亲,可她如今连府都进不去,如何能带父亲离去。
沈斯年听出顾司瑶话里话外都没有想带他走的意思,忽得有些沮丧,但却并没有生气,而是又摸摸顾司瑶脑袋,温和笑道:“我不是怕顾娘子离我而去,我只是怕顾娘子走了也不带上我。”
沈斯年的话让顾司瑶怎么也没想到,他怎么跟初见时不一样了,明明以前还是个傲娇,怎如今变这副模样了。
难不成—
顾司瑶心念一动,悄悄伸手去摸沈斯年右手看看有没有痣。而沈斯年自是察觉到了,他有些心痛,没想到她竟会怀疑现下的他是四弟弟假冒的。
待摸到那颗掌心痣后,顾司瑶困惑更深了,奇怪了,也没有被冒充啊。明明几日前还对自己那样,怎如今就变成这样了。
而在她欲抽出手时,却被沈斯年握住,他语气轻柔却声声恳求:“就让我陪阿瑶一起走吧,放心,我什么都会,只要阿瑶想要的我都能给。”
都能给…顾司瑶表示不信,她还是挺想靠自己不想光靠男子养着,这样注定是个不好的人。
可现下该用什么法子支开他呢。
沈斯年见顾司瑶不信,便拍拍自己身后那扁扁的行囊,语气里有种特别的自豪感:“阿瑶放心,我已将行囊收拾妥当,随时都可出。”
顾司瑶忽略沈斯年语气,在听到他说行囊时,才现他背了一个,不过这般扁,或许装不了什么东西。
她苦思冥想,终于想到一个法子,她用空余的手指着那行囊,问正自豪着的沈斯年:“沈郎君,你盘缠带了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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