黛黛双肘撑在他胸膛上,托腮向往,眸色清亮,神色宁静美好,姬烨望着他,心头呆闷。
“可是很久是多久?”黛黛轻声喃喃,眸色从清亮变作迷惘,低头她看着姬烨清如莲的面容,脱口道:“王,我真的在哪里见过你。”
顿时,心间荒芜,疼痛揪揪,黛黛呵呵轻笑,蹙眉,头埋入姬烨的颈项,“王,我病了。”
他掌管天下的双掌顷刻便颤抖起来,心里又浮现那夜不知名的疼痛,抑或称作牵念,那不似因爱而痛,爱,悟道之后便散了,而他心头的那份念,彷似上至佛山仙海,下至碧落黄泉,但一息尚存便放不下。
念,轻如缕,细如发,就那么颤巍巍挂在他心尖上,轻吹一口气,飘扬飞天,可当他转过身,闭上眼,默然修佛时,那念又轻无声息的落了回来。不是爱的深重,缠绵刻骨,那念只是轻比微尘。
依如身似菩提树,心似明镜台,时时勤拂拭,勿使惹尘埃。
然而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
他搂着黛黛,好半响没有说话,思绪纷飞,一时竟不知今夕何夕。
“王,你抱抱我,亲亲我。”
黛黛的声音很是委屈,朱色的红唇微微的颤抖如被风吹雨打的花瓣,她缠着姬烨,密密贴实,像要把自己融化到他的骨子里。
她胸前那一手不可盈握的红玉摩擦过他胸口的茱萸,浑身一颤,心情顿荡。
“别闹。”一霎,他的魂魄似回到了人间,出口浅斥。
可火气早已没了,而他竟不知怎样没的。
“王……”
语调软糯求欢,媚声媚色,他哭笑不得。
“黛黛,这是在小舟上,四野无壁。”他松了口,无奈的轻拍她的脊背。
“那又如何?心至身至,何论地点?随心而行不才是活着的乐趣吗?”
瞧她这般理所当然,心无拘束,他倾慕之余还是斥责:“无规矩不成方圆。”
“管他方的圆的,王,你抱抱我嘛。”她撒着娇,小舌便灵活的舔吻他上下滚动的喉结。
他咽了咽口水,倏忽便听见了令他毛骨悚然的“嘶嘶”声,方升起的绮念一霎消散,浑身都僵冷起来。
帝皇蛇悄无声息的爬到了姬烨的头顶,歪着三角的蛇脑袋细细打量,似乎在说:你真行,竟把这蛇祖宗收服了去,赶紧的,我来围观一下。
“黛黛!”姬烨冷喝,“朕不是让你把这该死的畜生放回蛇院吗?!”
黛黛觉得自己发现了一个大秘密,自得其乐的偷偷笑,“王,别管它。”
说罢,对着姬烨僵硬的身躯便上下其手。
“尤黛黛,你给朕住手!”
不知怎的,他竟生出被强迫的错觉,还满是快感。
真是够了。
这小疯子。
龙袍半解露出浅铜色的肌肤,黛黛一路吻下去,到那双腿之间,虔诚的仿佛在朝拜如来。
软趴趴的物什到了黛黛的嘴里倏忽便挺立了起来,黛黛兴奋的双颊绯红,像是得了天下至宝,把玩在手间,喉咙深处。
他抵着黛黛的头颅,推拒的力道轻如牛毛,渐渐的改推为抓,抓紧黛黛的头发,压低,挺进,理智的眸色被情,欲染成绯红色,那一霎,无帝王无神佛,他被她掌控在口,在手,在心尖。
磁性的吟哦高高低低的从他唇齿间传出,噫,男人的叫,床声竟也可引人犯罪吗。
在另一丛荷荡里的李福全蓦地挺直了脊背,激动的涨红了清瘦脸膛,浑身发抖,心里把黛黛骂个死透。悲呼,他完美的帝王主人!
那、那浪荡以及的声音真的是他发出的?他、他竟然像女人一样的叫了,还是那般的享受?!
姬烨羞恼成怒,气急攻心,低吼,“尤黛黛。”
硬挺如铁的物件滴下清露,他忍着,一把将黛黛抓过来压在身下,发红的眸子瞪着身下的人,她竟不知悔改,媚眼斜飞桃花,唇齿溢出渴望。
他羞恼于自己的失态,怒火在胸腔里左突右冲,明明恨她恨的要生要死,可身躯比他的心诚实,手早已不是他的手,冷怒的面容下,他食指轻擦黛黛润泽的红唇,魅惑于她唇形的美好。
舌尖在唇齿间若隐若现,勾荡的他想要探入,衔住,咂吮。
口唇发干,喉咙干旱的冒烟,摩擦红唇的力道加重含着怒气,黛黛嗯啊引诱,舌儿轻舔他的指尖,眉梢眼角飞起的皆是无边□。
风情万种说的是女人,其中不乏夸张的成分,可放在黛黛身上却是有过之无不及。
她先是妖才是妖女人,颦蹙间的眼波风韵真的不是人间女子可比的。
可那些外在的色相只是其次,她最吸引他的,最让他欲罢不能的,是她看他的眼神,仿佛倾尽天下只为他,无论她多么浪荡多么风情,所有的所有只因他一人而起。
情浓情重若此,并非他想要的,可又流连不去,莫可奈何。
“黛黛……”
再出声时已是神乱魂乱,他放弃了那些令他矛盾重重,苦恼不堪的所思所想,人生得意须尽欢。
心魂激荡,他吻她,粗鲁的像是要吃了她。她穿的本就单薄,浑身只一件睡裙,他的手掀起裙裾,指尖隐没在流着粘滑液体的花瓣里,她早已准备好容纳他,神魂迷乱。
当硕大顶入花,径,胀满之感使她难受的娇哼,细白的双腿高翘,腿间便是他激狂的冲击。
他真的恨她,这疯子,这小孽畜。
满船的莲蓬,一般因摇晃的小舟噗通通落了水,一半则在船上滴溜溜的滚,把帝皇蛇排挤的无落尾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