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那么就让他们自相残杀,殿下坐收渔翁,太子无非靠着皇后,只要令他们产生嫌隙,那就好办多了。”
“哦,如何能够离间他们?太子
可是自小就养在皇后身侧。”
“太子的生母是谁?皇后最在意的又是什么?”
濮阳惟明面带微笑看着楚鸿博,四殿下想了片刻:
“太子生母是高贵妃,可是已经仙逝多年,如果高贵妃在世,那么皇后自然最介意的就是她。如今本殿想不通皇后最在意的是什么?难道是太后之位?还是她母族的昌盛?”
楚鸿博将能想到的都说了一遍,濮阳惟明都是摇摇头,否认。
“世子可别卖关子了,快快说与本殿听!”
“世人只当高贵妃仙逝多年,却不知道高贵妃其实只是被楚皇藏匿了起来。而太子一直和其生母多有联系,殿下你说如果将此事摆在皇后面前,皇后会如何?还会继续支持太子登基?”
“当真?那么高贵妃现在在何处?”
“不急,不急,三日后所有人都会到场。现在还是要弄清楚皇帝的身体。可千万不能再三日之后有闪失。太子既然如此笃定,那么他们肯定留有后手。就怕他们乘机下毒。”
“可是没人能够接近父皇,皇后一直寸步不离。”
“有一个人可以!”
“谁?”
“谢傲之。她颇有神通,是她就一定能接触到皇帝,保护皇帝不受药物毒害。”
刚到南都的濮阳惟明并不知道王府的消息,也不知道此时的谢傲之根本不在王府。楚鸿博却是略有所闻:
“世子,你有所不知,我的探子禀告谢傲之不久前驱车离开南都,现在下落
不明,而且和她一同消失的还有我的侍卫苏洵。”
“什么?不可能!她绝不会无缘故的消失,她如果想要消失绝不会令你们发现踪迹。殿下太小看谢傲之了。”
濮阳惟明执白子的手猛然收紧,立即出言反驳,他认识的谢傲之是绝不会这么做的,世子潜意识里对谢傲之已经产生信任感。所以在听说谢傲之不辞而别后才会随及否认。
楚鸿博对谢傲之的了解不如濮阳惟明,听到消息的时候也只是诧异带着点疑惑。
“世子,我也不愿意相信,但是这个消息却是从濮阳王府里传出来的,不过,本殿想,这其中或许有些误会。”
楚鸿博顿了顿继续说道:
“世子,我们还是应该先商量一下接下来该怎么办?”
濮阳惟明沉思片刻,想到还有一个人或许可以试试:
“殿下,日前为以防万一,惟明曾在圣上身边安插了一人,可能她能派上用场,明日殿下将这块玉佩交给我王府总管褚景天,他知道该如何与宫里联系。”
“世子,还真是生某远虑,哪儿都有世子你的人!”
楚鸿博意有所指,不经意间看向濮阳惟明,楚鸿博知道濮阳惟明手段深,且伸的长,不管哪个在位的都会有所忌惮,楚鸿博自然也会担心。
如若哪一天,自己得势,自然不希望身边有他人的眼线,可是要让他做出过河拆桥,卸磨杀驴的事情,他也是做不出来的。唯有出言提醒。
都是聪明人,一点就透,濮阳惟明深知楚鸿博之意,他敢将这张底牌透露给殿下,就料想到四殿下会是何种反应,他的目的从来不是为了自己的前程似锦,四殿下得势之后,也无需助他高官厚禄。
“殿下,放心,此乃不得已而为之,惟明从没有其他想法!以前没有,以后自然也不会有。”
得到世子承诺后,楚鸿博哈哈一笑:
“本殿当然相信世子。”两人相视而笑,继续共谋大事。
而此时,易容成濮阳惟明的墨玉,和赤墨带领着路铭恩安排的衙役,押送王喧,正赶在官道之上。
连着赶了两天的路程,大家都有些疲惫,墨玉指挥众人沿路休整。世子出发前曾暗中嘱咐墨玉,押送王喧的路上一定会遇到劫杀,让墨玉一定不能掉以轻心。
青州衙役,四仰八叉,他们惯于安逸,哪里出过远门,接连两天没有休息,早已累的精疲力尽。看到钦差大人和他的随从,依然警戒,心里还在嘀咕,这走的扬长官道,押解钦犯,会出什么事。不以为意想着当大官的就是行事谨慎。
却不知道这一松懈可就如此断送了性命,官道上出现了一批送葬队,哭声震震,唢呐刺耳。衙役们齐齐让路,站在两边。送葬队经过他们的时候,突然从棺材下抽出刀剑,毫无征兆刺向衙役,衙役们没有防备,一个不剩的全部倒下。
墨玉见此,连忙打开牢车,护着王喧
撤退。赤魔飞身垫后。杀手哪是赤魔的对手,刷刷几下就将对方杀的片甲不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