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玉拉着王喧飞快跑着,王喧被拉扯的,喘不上气:
“世子,我不行了,跑不动了,世子,歇歇~~歇歇!”
墨玉冷言冷语:
“现在就不想要命了?也好,反正去了南都,你也是难逃一死,就此将你丢下,叫你死个痛快!”
墨玉说完,不管王喧,转身就向前走去,王喧到没想到世子说不管就不管,毫无犹豫的起身就走,连忙追上:
“世子,世子,等等我,我可不想葬身在此。”追上墨玉,王喧继续说着:
“世子,看来你的仇家不少啊,官道之上就敢刺杀,王某看世子,等不到太子登基,就已经身陷囹圄。不如乘着这个时机,将我交给太子,以示投诚?”
墨玉斜眼瞄他,耻笑他痴人说梦:
“王喧,你以为这批杀手是冲谁来的?将你交给太子,你不会天真的以为就能太子就能护你周全?妄你为官多年,这点都看不破,也难怪被他们当靶。”
“你~~你~~你胡说,殿下不会这么多我的,都是你设计的,对,一定是你安排的。哼~我不悔被你蒙骗。”
王喧到现在依然不相信,楚鸿德会将自己视为弃子,而且还有可能预处置后快,自己冒险做下这等诛九族的大罪,到如今都没有供出太子他们一众,就是想着拖延到太子能够顺利登基,这样也能无罪释放,可若是自己早成他们喉中刺,哽噎其中,对自己痛下杀手,也不是没有可能
,如此一来,就能与自己撇清关系。此时的王喧啪的一声,瘫坐在地,悔恨当时迷了心智,相信得了太子器重,想着日后跟随太子飞黄腾达,才冒死一试。现在全是一场空,连命都搭进去:
“世子,世子,我知道错了,我要指正太子还有户部尚书尹忠合谋骗我贪污赈灾银,我还知道他们要在圣上大寿当日谋朝篡位。”
“这只是一片面之言,可有证据?”
“毛尖,对,太子送了我一盒毛尖,这个是只有皇宫中才有的贡品,我一直不舍得喝,家中应该还有些,这个就是证据,就是太子指使我贪污的证据。”
墨玉从怀中拿出用包布包裹着巴掌大小的方盒:
“你说的可是这个?”
王喧心里一惊,世子是如何知道,果然如流传的一样濮阳世子神机妙算,慧眼如炬,任何事都逃不过世子的法眼。
“是,就是这个。”
“可还有其他?一并说清楚!”墨玉将方盒重新包裹好,放入怀中。
“太子谨慎,未曾留下丝毫证据,这还是我不舍得,将它当宝贝似的收藏起来,如今才能作为证供。”
“回南都后,你要讲你所知道的如实告知圣上。”
“是,是,是,一定,我一定知无不言,争取圣上从轻发落。”
王喧此刻早已经没有了之前的淡然,现在的他犹如斗败的公鸡,垂头搭耳。赤墨很快和他们集合,墨玉将衣服角撕下一块,包裹着押解王喧的
锁链,三人乔装窜入幽静小道。
与此同时,楚鸿博口中消失的谢傲之,正呆在天香居厢房里,床榻上的是那日过后,一直未醒的苏洵,他昏迷至今,谢傲之用术法检查过他的五脏六腑,均没有大碍。
想着应该是伤势过重,只因灵气入体,重塑内息,维持生机,才会一直昏迷未醒,谢傲之担心他久不进食身体会逐渐衰败,一直为他输送灵气,护他凡体,早先谢傲之也有将苏洵送还给楚鸿博的打算,但又担心苏洵会需要自己的灵气,到时候无法说清。这才留在天香居。
谢傲之算着离初九还有三日,这三日苏洵应该能醒过来,只是濮阳惟明为何如今还不见人影,王府也没有动静?世子还能赶得回来吗?会不会影响他的大计?谢傲之心中全是疑问,她这几天只有在夜间神识出窍,观察王府的举动。
她以为世子回到南都一定回王府,自己只要守在府上,就能与世子相遇。可这其中发生了太多她不知道的事情,自然也无从知道世子的谋划。
这些原和她没甚关系,她也不是出于好奇要一探究竟的闲人,只是事关世子,她就是心神不宁,老是想起濮阳惟明这个人,听人常说心里老是放不下一个人的安危,这个就叫担心,谢傲之摸着心门,原来这就是关心的感觉。
好像自己的期待、惶恐,忧心、这些强烈的感觉都和濮阳惟明有关,这是为
什么?也不是,谢傲之看着床上的苏洵想着:我也担心苏洵啊,恩~这般看来其实没什么不同。不是单对世子独特。
此时如果胡媚在这,知道谢傲之的想法一定会暗骂她愚蠢。会告诉她两者的区别,谢傲之对待苏洵,那是因为苏洵有一双和世子相似的眼眸,说到底还是为着濮阳惟明。
这时候床上传来了丝丝声响,打坐的谢傲之随即来到榻前:
“苏洵,苏洵,你可是醒了?”
苏洵眉头紧皱,右手食指细微的动了一下,然后只见苏洵猛然双手握拳,额冒冷汗,慌张的低语:
“不要,不要,走开,走开~~母亲,不要~~”
谢傲之见此情景,握紧苏洵的双手,轻声低哄:
“苏洵,没事了,没事了,你快醒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