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喧突然跳起身来:
“不可能,你休要蒙骗于我,我从没有和户部尚书有过联系,他不可能知道我将官银藏匿何处。你这谎言真是一派胡言!”
“不然你当本官是如何知晓的?再者你以为太子会这么轻易的让个小小县令办事?告诉你个消息,朝廷播下的赈灾款是十六万两白银,呵呵!也就是你愚蠢,太子他这招是在卸磨杀驴呢,早就将你视为弃子!你还在这里愚蠢的为他掩盖!”
王喧目瞪口呆,扒着牢房的木门,嘶声大叫:
“你胡说,太子那是相信我,他是相信我的。不会的,朝廷播下的明明是二十六万两白银,怎么会是十六万两,你骗我!这时你骗我的。还有根本不会有什么账本,尚书没有这么糊涂!留下证据供你查案!”
“是啊!他糊不糊涂本官自是不知,本官只知道你这是犯了欺君之罪,是要灭九族的大罪!我即刻押送你回南都,等候你的又是什么呢?就算你一口咬定是受人指使,可是你没有证据,你现在维护的他们,你猜到时候会不会救你呢?”
“不会的,不会的,太子一定会救我,他一定会救我,等到太子登基,第一个不会放过的就是你。你比我惨,我肯定能等到太子顺利登基。可你呢?你会比我惨,哈哈哈!!”
“人心难测,你怎知你会有命活到那个时候?”
濮阳惟明起身离开大牢,唤来赤墨:
“即刻启
程赶往南都,那你负责押送王喧,务必保护此人安全。顺利到达南都。”
“是”
“墨玉!”
“属下在!”
“你易容成我的样子,随赤墨出发!”
“是,世子”
濮阳惟明写好密信,唤来墨玉,嘱咐他速飞鸽传信交于夜鹰,世子不敢多有耽搁,日夜兼程,两日后到达南都,却没有露面,而是藏身楚鸿博处,与之商议:
“世子,单一个县令可不够看呀!”
楚鸿博端起案上的茶碗,半掀碗盖,轻轻吹拂着碗中的碧螺春,方才入口。
“殿下,放心,惟明离开当日已经飞鸽传书,怎么能忘了户部尚书呢?”
两人中间隔着一盘围棋,濮阳惟明食指和中指间夹着白子“啪”的落在棋盘之上。堵住了黑子的去路,棋面上白子将黑子团团围住,濮阳惟明举手提子。
“还是世子更胜一筹。”
“棋面还没结束,殿下言之过早。”
濮阳惟明眼神专注的盯着棋盘说道:
“殿下,可有查到东宫是否有异动?”
“不出世子所料,几日前本殿动用皇宫内应查明太子暗自嘱咐制衣局加紧赶制龙袍,皇后最近日夜陪在父皇身边,早朝上父皇神色苍白,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三皇兄也察觉此事,已经集结兵马,就驻扎在城外。三天后父皇圣诞,怕是有大动作。”
“太子,未必会在三日后逼宫,楚皇如今已是弥留之际,他不会冒这么大风险,只要楚皇升天,他不是
就能顺利即位?何必还要冒着大不违。他这是另有打算。”
楚鸿博停下执起黑子的手,惊讶道:
“世子这是何意?难道太子这是故意做给我们看的?”
“太子不是做给我们看的,殿下,如今能与太子抗衡的还能是谁?”
“世子是说,太子故意诱导三皇兄?他这是要在父皇圣诞将三皇兄一网打尽。”
“不错,不仅如此,楚皇生辰,全朝百官,女眷尽数到场,也是为他做个见证,如若三皇子被诱导,领兵入宫,那么逼宫的就是三殿下了,如果途中楚皇因这气血攻心驾崩,那么太子就能在文武百官的见证下光明正大的即位,又能就此除去三殿下而不留把柄。他这是打的好主意啊,难怪要将我困于青州。”
濮阳惟明嗤笑一声,眼眸中杀意尽显。还有三日,足够自己部署了。
“世子可是有了妙计!”
“那就要看殿下的决心了,可会将此事透露给三皇子,再叙你们手足情深?”
楚鸿博面色难堪,苦笑的说着:
“世子,这是在嘲笑本殿,三皇兄已经被权势迷住了眼,分不清好与坏了,本殿下既已是他手中丢弃的棋子,那也不会再有所顾忌。”
“殿下,真的下定决心了?”
“是,本殿决心不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