夙承的脸色苍白了几分,垂下头呆愣愣的看着前方。
似乎只等着宣判他的罪行。
季糖糖也不着急,索性盘腿坐在了地上,歪着头靠在墙边,垂眸看着地上的蜡油,“当今皇帝下令让夙家班师回朝,派遣了肖将军接手清寒州一干事宜,夙晋将军被派去南下剿匪,现在应该已经到了吧。”
听着季糖糖的话,夙承靠近了几步,重新坐了下来,半响才悠悠叹息“只希望他们在京城能过的好。”
“够呛。”季糖糖“啧”了一声,若有所思的摇摇头,“估计是费劲。”
“为什么?”夙承开口询问。
季糖糖坐直身体,对上夙承慌乱的眼神,一字一句的说着“因为清寒州失守,汾城险些被屠城。”
就算是和夙家无关,皇帝真的会毫不迁怒吗?
信新任的肖将军或许就是卧底,皇帝真的会承认自己的眼光不行吗?
想来是不会的,那背锅的会是谁呢?
季糖糖没有把话说出来,夙承已经虚软了身子,摇摇头不敢置信的望着远处,眼神没有焦点,“怎么会这样……”
没有打扰他的失神,季糖糖吹着手上的沙土,慢慢悠悠的补充着,“后来夙晋救了汾城,应该也算是将功赎罪吧。”
可是夙晋没有过错,赎的是什么罪呢。
皇帝陛下识人不清的罪吧。
自嘲的摇摇头,季糖糖就对上了夙承幽深的瞳孔,吓的呼吸一滞,烦躁的皱起了眉,“你干什么?”
“你怎么知道的?”狐疑的看着季糖糖,夙承认真说着,“你是从清寒州来的?”
他知道的太多了,就是想旁观了一切的人。
这人有什么所图?
生来的警惕心让夙承提高了防备,他相信在距离清寒州千里迢迢的地方,能有一个知晓内情的人送到面前来。
“你管我哪里来的!”季糖糖像是被踩到尾巴的猫,差点跳起脚来。
是被戳破了计谋的窘迫,她不太擅长骗人,尤其是骗一个从骨子里生来就是良善的好人。
猜她的来历做什么!讨厌!
想到在汾城和夙晋的一面之缘,季糖糖就觉得头疼。
越想越觉得烦躁,她迁怒了和夙晋八分像的夙承。
拍打着身上的泥土,季糖糖皱皱鼻子,“你自己呆着吧。”
她打算换个时间再来忽悠,先去找程温棋取经。
季糖糖头也没回,转身沿着来时的路,重新再瀑布里钻了回去。
从石壁上跳下来,季糖糖打了一个滚,还没来得及站起身来,就听到整齐划一的脚步声。
躲进干草垛里,季糖糖露出一双眼睛。
“快把人控制起来,夫人吐血了,他们要害夫人!”
听着外面的叫喊声,季糖糖露出一半的身体,看着一行守卫冲进了他们的房间,才冷了脸色。
生什么了?
程温棋不是去救人了吗?
一声虚弱的惨叫声,在房间里响起,王柔妗捂着心口,不断地挣扎。
一口黑血从口鼻中涌出,落在地上是一股腥臭的气息。
“怎么回事?!”第一个冲进来质问的人是路柔,“你不是帮忙看病的吗?你下毒!来人!抓住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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