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迅冲进来的守卫,程温棋警惕的盯着身旁的路宁,他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退到了路柔的身旁。
守卫拿着语武器蓄势待的模样,已经写明了这是一个预谋。
银针在指尖露出尖锐的锋利,程温棋站在原地和两人保持距离,“你知道的,我在解毒,吐血很正常。”
她还是试图和路宁谈谈。
季糖糖现在还不一定在哪里,能谈拢是最好的。
“我不知道。”路宁耸肩,神态自若的说着“我不懂医术,怎么知道。”
“那你肯定也不知道,驱毒用的是猛药,刚才下了针就是为了让药物更快的挥作用。”程温棋拿起自己的布包将银针一根一根的插了进去,抬眸带着几分浅笑,“没有后续的药物她真的能活下去吗?”
被寒雪村的村民背刺过一次,她也会学的聪明。
更何况对方是比那些村民聪明的多的路宁。
带着一组族人从朝廷手里活下来的霍家家主。
“我给她再施一次针,可以保她三四日无忧,然后我们再慢慢谈。”程温棋也不着急,靠在床榻边上,垂眸看着王柔妗。
收起了无所谓的善心,夫人无辜,她们又何其无辜。
“可是……”路柔一时间犹豫了。
路宁立马道“你确定吗?不会伤到她吗?”
程温棋耸肩,她无所谓的说着“现在这里只有我一个医者,爱信不信,反正我赌的起,你呢?”
路宁还在犹豫,看着已经晕倒在床榻上的大嫂,手掌不断地收紧。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程温棋淡淡的说着,“夫人没有欺负过我,我没有理由害他,而且我还想活下去呢。”
程温棋是自己走出来的,后面跟着一队的守卫,一步一步的向前走去,看起来从容不迫。
季糖糖没有冲动的去救人,而是躲在角落里看着她去的方向。
程温棋和商滍之被分开关押了,路宁身旁还跟着路柔。
关键是路柔的带笑的模样不像是死了老公的样子。
看到程温棋被关回了房间,季糖糖脚步一转向瀑布跑去。
真是悲哀,要躲在黑窟窿里面了。
举着火折子回到牢房,就对上了夙承诧异的眼神。
他惊讶的站起身,双手扶着柱子,“你怎么回来了?”
她也不想回来呀。
季糖糖撇撇唇角,长长叹息,“老窝被端了。”
夙承不明所以的皱起眉头,疑惑的看着季糖糖,半晌才反应过来,“路宁要解决你?”
“对。”季糖糖点头,“他不仅要解决我,还要解决我的家人,夙将军我和你谈个生意怎么样?”
她原本想等夙承提出来,现在是没这个机会了。
“什么?”夙承保持距离,微微偏头。
他有预感,这桩生意,百利而无一害。
“我不仅是从清寒州来的,还在汾城和你兄弟打了一个照面,所以夙将军你想不想回去?”季糖糖开门见山,把自己的来历讲得清楚,有什么比共同的信仰让人心动的呢。
如果是刚刚她可能还要迂回一下,可是现在她需要战决。
她看不明白路宁的路子,也没时间一点点试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