朋友圈里知道他们两个事儿的人不少,但对于他们两个人的私事他们并没多少意见。傅筝这些年来是怎么陪苏徵过来的,苏徵心知,他们也眼明。
他们本以为这两个人就会这样过一辈子,可谁知道过了二十年之后还有听到他们两人传出喜讯的那一日。
二十年,也足以让他们从当年的纨绔大少变成了如今各个家里的当家人,怎能让人不唏嘘?但唏嘘之后不免有些怀疑,这是真的嘛!
苏徵那个浪荡子也有回头的一天?
可帖子是苏徵亲自写的,风声是他自己让人传的,也由不得他们不信。
骆浄衣收到帖子之后二话没说从自己老爷子的酒窖里拎着两坛子好酒找上了苏徵。
苏徵懒洋洋的躺着,抽着军队特供的黑猫,见到吊儿郎当的骆浄衣丝毫也不例外,握着烟的手指轻轻一点,“坐吧。”
骆浄衣一屁股坐下来,面无表情的看了苏徵半晌,这半晌后又过了半晌,他才道:“你可是想好了?我还以为你要这么拖他一辈子。”
从小一起长大的这么一堆人里面并非都是良朋,圈内相杀的人多了去了,但惟独四个人让人高看一眼——真真正正算是白手起家的苏徵;黑色背景不染纤尘的司空燕飞;为了苏徵差点放弃一切,二十年相伴无悔的傅筝;而最后一个,则是没靠家里任何关系当上将军的骆浄衣。
他和苏徵有着最相似的背景,有同样的血性,真真切切当得上好友那个字。所以傅筝没看出苏徵的心思,不代表他也看不到。
苏徵此人有一种独特的魅力,他看不顺眼的人也一定不爽他,而他看对眼的人则一定和他是相知的狐朋狗友,但惟独对傅筝和司空燕飞这两个人的关系最独特。
前者他不单招惹了,还拐了人家二十年,现在又想拐人家下半辈子。而后者,则是只敢远观,疏离的态度让他一眼就看出了端倪。
苏徵依旧那么懒洋洋的躺着,听了他的话哼了一声:“你今天要是来气老子的就快走不送,要是让我陪你喝酒就不醉不归。”
骆浄衣也从兜里掏出一根烟叼上,蓝色的烟雾渐渐在两人间弥漫,待一根烟燃尽骆浄衣才道:“你当真要收心?你要是这么过下去我也不说你什么,可是如果你真要给傅筝一个结果,再敢对燕飞有什么心思,我可不饶你。”
苏徵一挑眉眼,对他话语中的威胁意味冷嘲道:“你小子从小到大赢过我几次?威胁我?”
又稍稍拈酸道:“更何况我怎么不知道你什么时候和傅筝关系这么好了?”
“打住——我现在只对你弟弟感兴趣,你少给我借题发挥,老子要不是担心你喜欢燕飞的事儿将来让傅筝知道了你们铁定要闹翻,老子才不来找你。”
苏徵将烟蒂丢在烟灰缸里,眉宇间带着一抹疲惫,“如此,我还要谢你关心了?”
骆浄衣瞧见了他这模样,不由叹息一声起身走到他身旁走下拍拍他的肩膀道:“我就是想不通你怎么会看上燕飞呢,他可不是什么好招惹的人物,要是知道你对他有这心思还不找人做了你。”
苏徵一掐他脖子,不悦道:“你少管这事儿。”
就算是好友也要有个限度,他不想让人知道的事情就绝对不会说。
两人于是就在沙发上扭打起来,两个人的的心腹相对一眼,没一个上前的。
习惯了!
等到骆浄衣腮帮子青了一块,苏徵侧脸上也挨了一拳头后两个人才恨恨地放手。骆浄衣没好气道:“你说给我听下会死啊!”
苏徵也会吼了一句:“你他们的好奇心没那么重会死啊!”
但骂过之后,他叹了一口气:“傅筝前天在我卧室过了一夜,我想,他可能知道了点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