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根基,论身份,论容貌,他哪里不如他?
“阿筝,为什么每次我喊你的时候都觉得在喊我自己?”
这是两人第一次恩爱时,苏徵咬着他的耳垂所说。
他当时思绪早就被他撩拔的浑身火热,哪里会听得到他说什么?只是听他的低笑声就知道他说的不是什么好话。
苏徵又逗趣道:“我还从不知我们家阿筝还有这等风华。”
傅筝这次咬紧了牙关,力图保持理智清醒,看着身上男人沉迷的眼神,越来越放肆的手掌,他问:“苏徵,我好看?”
苏徵毫不吝啬笑容,回答的干脆利落:“我眼中,风华无双。”
他满意微笑,任那男人在他身上施为。
别人眼中的傅大少、傅太子就这般雌伏人下,没有不甘没有不愿,只是为了这么一个叫苏徵的男人。
肩上担着自家的基业还要顾下身旁顾苏徵的事业,操心劳力,没有丝毫怨言。
二十年!
“苏徵,二十年了。”他口中轻喃着,眯着的眼眸中泪光盈盈,却又被他忍了回去,此事尚没成定局,他傅筝又怎么会认输?
终究将男人身上的衣衫都扒了个干净,他也脱下衣服从衣橱中翻找睡衣。
黑,黑,还是黑。
苏徵的生命中,鲜少黑色之外的颜色。
翻找中,他心神一动仔细翻查了起来,却没有发现丝毫不对,心才又稍定了一些。
与他意想中的相差不大,两人的关系大体还是轻如止水,哈!
穿上睡衣,寻到浴室,接了水帮苏徵擦身。
他身子不好,两边劳心,就如那两头燃烧的蜡烛,他的身体怎么还好的起来?苏徵对他也称得上好,虽生性张扬狂傲仇敌四伏,但也鲜少让他操心,除非要事,一般的烦心事也从不让人告知他。
他曾以为这种好,这种体贴,就是苏徵对待情人的极致……
仔细的帮苏徵擦干身体,又唤了几声,见始终喊不醒人就口对口喂了几次水,最后才是自己怀着一堆乱八糟的念头洗了个澡,待再回到苏徵身边的时候,眼泪才绷不住流了下来。
苏徵,你究竟置我于何地?
怀中的男人有些焦躁的动了动,他忙擦了眼泪,轻喊:“苏徵?醒了?”
苏徵的意识虽然仍旧有些昏沉,但也听出了他的声音,有些犹豫道:“阿筝?”
傅筝“嗯”了一声,一如以往。轻轻揉揉他的头发:“还好吗?”
苏徵睁开眼睛摇了摇头,半天才道:“难受,那个该死的王八犊子!”
苏徵自从知道骆浄衣对自己的弟弟感兴趣之后就从再也没正式喊过他的名字,或是一声王八犊子,再或者是骆混蛋,开心些就是一声骆某人,总之随他心意。
如今他显然心情不好。
傅筝从被子钻出来,苏徵使坏的拦着他的腰身,让他只能半坐在那儿却不能逃离。
傅筝不禁去了让他喝点解酒茶的心思,伸手将他的脑袋放到自己的腹部上方,轻轻帮他按摩着太阳穴。
“阿筝——”
“恩?”
“你真温柔。”苏徵闭着眼睛享受着这一切,若是他是女人,而他又爱女人的话,一定早将他娶回家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