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怜的八贤王是在今天早晨刚一出家门,就让人用弓弩射上的,本来只伤到了右胸,但是不幸的是那弓弩的肩头上却淬有一种诡异的剧毒,太医院一群太医都对这种几乎从未见过的剧毒没有丝毫了解,更别提解毒了。
展昭就在旁边站着,身边的白玉堂也一脸的凝重,如果八贤王的生命安全已经受到了威胁,那是否说明丁丁那孩子或许也是那些藏在暗中人的目标呢?苏星河走到无涯子的身边,轻声道:“师父,丁丁……”他担心的是这个问题。
无涯子拍拍他的肩膀,然后让他附耳过来,他低声吩咐了几句。事关他的丁丁,他就算不想插手此事,如今也要管一管了。
慕容,别怪我不给你机会。
皇帝赵祯知道这个消息之后,立刻亲自赶了过来,说实话,他现在心里很恐慌。虽然如今他们太宗一脉已经坐稳了皇位,但是他却一点也不敢小瞧这位八贤王。不管他活着,还是死了。别的不说,单单是这东京城的百姓那张嘴巴,他就堵不住。
他不是他的爷爷太宗,没有那种强势。他也不是他的父皇,没有那种手腕,他想做的,只是一个好皇帝。
他从来都没小看过这个八皇叔的影响力,但是如今真的不希望这件事情会造成更大更坏的影响。不然满朝文武会怎么看他?
还没到八贤王府就听到御驾外就有太监告诉他,人已经醒了,估计已经没了大碍。这时候他才松了一口气,然后苦笑,八皇叔啊八皇叔,你可知道你一人的安危,已经关系到了我们整个大宋的稳定?
赵峰在他那太监禀告完后在窗外接了一句:“官家,救回八贤王的正是那丁无涯。”
赵祯一愣,然后对他招招手,“你有话但说无妨,我听着。”虽然,他已经隐约猜出了他要说的是什么。
他是皇帝,他是天下共主……
“官家,你既然都明白又为何非要让我说出来呢?”赵峰轻轻一叹,这好男风也无什么不可。他那皇爷爷太宗就爱这口,本来也没什么,但是他中意的那个人,为什么一定是那个丁无涯呢?如此强大,诡异的人,真的最好不要轻易招惹。
赵祯的目光有些呆滞,为什么?他怎么知道为什么。或许是这个男人是他见过的所有人里面最漂亮的,也可能是他的文采斐然,武功决绝,也或许是他身上的那股神秘的味道。
但是他还是他,还是这大宋的皇帝,这天下的共主……
“朕,知道了。”赵祯说完就对他摆摆手,让他退下,他要一个人安静一会儿。
喜欢吗?很喜欢?不至于,但是却是第一次动心啊。赵祯看向车外,路边的树叶在秋风的吹拂下轻轻飘落,御驾慢慢驶离,车外的赵峰也只听见他的一声轻叹。
包拯这个白包子目前也在八贤王府,此时这座府邸已经被重重的禁卫军包围,甚至还有龙卫军的一个诸葛神弩营,如此庞大的阵营,当真有点连只苍蝇都不放进去的架势。
如今包拯的脸色非常的凝重,身为开封府尹,如今居然发生了八贤王被刺,如果不能破案,到时候他也难逃责任。
他身边的一身蓝色官府的官服,坐在包拯的旁边,同样紧皱着眉头。“希仁,难道一点眉目都没有?”
包拯摇摇头,“展护卫他们都众口一词,那些人应该是有心人豢养的死士,想要破案,难,官家马上就到,我还在想要怎么跟他解释。”
90同住一间房
就当这两位皱着眉头,苦思案情的时候,就看到苏星河从里面走了出来,对他们两人稍一拱手,还没等他们两个询问里面最新情况的机会就抢先说道:“包大人,公孙先生,家师有东西给二位。”说着就递过去一张薄纸。
包拯虽然奇怪那位丁无涯居然奇诡,但还是双手接过,打开只看了一眼,就有点不敢置信的呆抬头看着苏星河,这样隐秘的东西,他丁无涯怎么有?
苏星河苦笑“大人,家师和那些人曾经有点瓜葛所以对他们也有些了解,于是才能凭借记忆画出这张暗道图,希望对你们破案有用。毕竟他们今日可以行刺八王爷,谁知道明日是不是就会行刺丁丁呢,您还记得上次我家师弟……但是具体的您也不用去问家师了,他能给您的只有这么多。”
上次劫走丁丁的人是谁,现在包拯还不知道究竟是何须人也,虽然也在第二天问了无涯子……但是无涯子就是不吭声,他们也不知道如何是好。
如今听了这话,不仅仅是包拯觉得这无涯子或许和那些歹徒有所牵连,就连公孙策都皱起了眉头。
可这无涯子又直接将那些人的藏身地画出来,如此坦荡的行为反而又让他们有一种水中月雾中花的感觉,摸不透无涯子的想法。这个男人究竟有多少秘密?那些人究竟是什么人?
苏星河将那张纸条交给了他们之后,就告罪一声转身离去,他还迷迷糊糊的,什么也不清楚,等下这两个人要是想用他作为突破口可就麻烦了。
回到房间后他看到赵德芳此时还没力气说话,只能看着三个儿子和自己的三个媳妇用脸上的细微表情开表达自己的想法,也不知道他的眼睛够不够用。
“师父。”他低声唤醒看着窗外出神的无涯子,虽然他不知道其中的秘辛,但是却也能够觉察出那‘姓慕容的’应该也和他们逍遥派有不少瓜葛。那慕容究竟是何须人也?当然,虽然他很好奇,但是这个时候也不敢轻易去开口去问,弟子有弟子的本分。
无涯子看他,见他冲他点头就知道事情已经办妥了,他心里一叹,那人知道之后或许会急的跳脚吧,哼哼。
不过他却一定后悔的意思都没有,如果真要算起来,这慕容家还欠他的地方多着呢,那人在的时候也就罢了,如今那人已经死了,自己又何须留下情面?
“师父……”看他脸色不愉还苏星河又喊了一声,他有些担心,那些人又和师父究竟是什么关系?这一个个的谜团让他越来越疑惑。
无涯子揉揉眉头,摇摇头,知道他在担心自己,但是他也没什么好跟他解释的,有些事情他还真的不知道要怎么跟人说。然后他对苏星河摆摆手,示意他离开。苏星河迟疑了一下,还是听话的去找展昭和白玉堂,但是回头看着那个站在窗前,多少年没变过的身影,心里真的是百感交集,不知道说什么好。
师父,为什么看你的身影的时候,你总是显得这么孤单,你并不是一个人啊。
他心里一叹,心情也郁闷了起来。
等回过神他就看到白玉堂正对他使眼色,他挑眉,想起了那把还在他袖子里的扇子,以及这家伙的提议——避火图。
虽然白玉堂的课程上了没多长时间就因为赵咨的高呼而中止,但是他关于某些“常识”白玉堂是最先跟他讲的,自然也知道了男人和男人之间的那啥啥,究竟是应该怎么做的,于是这个时候还真的有点不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