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堂看他不吭声,有点着急了,看了看展昭,依旧对自己板着一张脸,他皱眉,对苏星河做了一个手势,示意他跟他出去。苏星河迟疑了一下,也看了一下展昭,又想了想自己袖子里的那把扇子,于是点偷跟他走了出去。
展昭的那颗心啊,有点凉。
他当然知道以苏星河的为人是不可能和白玉堂有什么的,但是不舒服就是不舒服,虽然心里已经有了主意,但是如今见白玉堂见到他的时候依旧板着一张脸,他心里有点撑不住了。这个耗子,难道就不能先说句软话吗?虽然昨天发生了那种情况,但是这个时候,他难道就不能做点什么吗?
这个时候居然还将苏星河叫出去,显然是有什么话不想让他知道,于是这只猫儿的心里就开始泛酸了。
“我说,你叫我出来做什么?没看到熊飞的脸色那么差嘛,你难道不怕他以后再也不理你?”苏星河一出门就止住了脚步,开始批评教育。
白玉堂清咳一声“我想了想,那什么避火图也就算了吧,把扇子给我吧,我也不想气他了。”
气他?
苏星河挑眉,眼珠子瞪得有点圆,难道这小子让自己在这扇子上画避火图,原来是为了要气展昭?可是这又有什么好气的?他想不通也就不想了。不过就这样把扇子给他?他突然想起了一个主意,笑道:“既然你是出于这个原因让我给你画那东西,出于兄弟义气这扇子我就不给你了。”
白玉堂一听就急了:“星河,你别跟我开玩笑,这扇子可是我爹的遗物……”
“遗物就这样对待啊?我可不管了,我先收着,等我什么时候高兴了我就给你。”他的声音带着点挪揄,白耗子,现在后悔了吧,让他画避火图?哼。
白玉堂还真没见过这小子的赖皮劲,顿时张着嘴巴,手指指着他不知道说什么好。这小子,这小子……不过白玉堂就是白玉堂,这等人物又怎么会轻易让人拿捏着他的把柄?
他索性一哼,“你要是喜欢就拿着好了,到时候你小心他老人家找你。”说完他就转身要回房间,当然,他也没指望着苏星河能这么快就将扇子还他,那个家伙可是大大的狡猾,他可要防着他一手。
苏星河任由他进去,手里把玩着那把扇子,他那时候没有仔细看,现在一听白玉堂说是他父亲的遗物,他就好奇的拿出来仔细看了一下,很快他就发现了其中的神奇之处。
这扇骨乃是精致白玉制成,而扇面,也不知道是用何等动物的内皮做成的,细细一摸,还能感觉到上面的特殊花纹。他皱眉,这说不定还真的是他父亲的遗物,这东西他怎么能拿着?烫手啊烫手,最重要的还是白玉堂这只死耗子的那句——“小心他老人家找你”,你说说,这叫什么事儿。
黑着脸回屋,就看到白耗子的一只胳膊正放在展昭的肩头上,两人貌似很亲昵的在说什么。可是如果要是仔细瞅瞅就能看出展昭的面部表情非常僵硬,显然不是出于自愿,而是不想让这满屋子的熟人看出什么罢了。
他正想着要不要将那有点烫手的扇子扔回去,就听到耳边传来一声“师兄。”骆衍拉着他的袖子小声问:“师父这是怎么了?”
自从赵德芳醒了之后,他那三个娘亲两个兄弟往上一凑,骆衍顿时觉得十分尴尬,然后就自动让出了位子,有些事情,不是一天两天就能改变的。他本想就想去找无涯子说说话,撒娇,然后达到自己的目的,可是却他家师父望着窗外在出神,从侧面看他,发现他正板着脸,这让他怎么敢上前?
等苏星河回来了,他就抓着他问原因。刚无涯子低声吩咐苏星河的时候,他恰巧看在了眼里。
他也不知道原因好不好?但是看骆衍担心的小样,他还是宽慰他道:“师父好像有些心情不好,估计是担心你吧,你自己去问问吧。”苏星河摸摸他的头,
骆衍迟疑了一下,拉了一下苏星河的袖子,苏星河习惯的低头附耳,然后就听到小家伙在自己的耳边说道:“师兄……”
“嗯?”
“你对我真好!”骆衍说完这句话就赶紧逃之夭夭,上他家师父身边去了,有些话,他就算是明白了想说也说不出口,就让这些感谢,这些遗憾都留在心里吧。有这样一个人曾经真心对他好,他是何等的幸运……
在无涯子身边,他也不说话,就在一边乖乖的等着这个男人自己回神,有时候他真的很喜欢这样静静的看着他,就这样站在他的身边,陪他一辈子。原本,这就是他小小的奢望,可如今却变成了现实,让他幸福的想要晕眩的现实。
“在想什么?”无涯子在他来了之后就回过了神,有点好笑的看着他站在自己的身边已经不知道神游到了何方。他轻轻的拍了一下他的脑袋,将他唤醒。他其实也喜欢他出神的,尤其是床上,这也样或许他也有理由再重温一次旧梦。可惜,上次那条床单上的红色,让他现在不敢轻易再下手。
骆衍摇头,再摇头,刚才脑海里的东西那么那啥,他才不要告诉他呢。本想去拉他的袖子撒娇,然后让他答应自己的条件,就发现自己好像又高了一点点。记得师父第一次穿这件云白色的长袍的时候,还是春天的时候,那时候自己才达到他的胸口。
摇头?无涯子挑眉,捏住的小脸儿,“说不说?不说我可不放手了。”他可一点也不在乎这个房间里有多少人,也不在乎有多少人看到了他如此暧昧的动作。
骆衍才不好意思让人看到他被人捏脸呢……何况还是在自己的父母面前,他怎么好意思让他们看到他们“调情”?他也不敢回头,也怕看到猫鼠和师兄的眼光。
“那个,我只是在想今天晚上我们能不能住在这里,我不放心……”赵德芳对他如何,他心里是有数的,如今这般情况,让他回家,他怎么能放心?而且有无涯子在的话,又有谁敢再来玩阴的?
无涯子本来有点不相信,如果是想这个,刚才他又怎么会红了脸儿?不过还是点点头,同意了他的意见,这骨肉亲情如何能割舍的掉?
然后两个人就一起看着窗外,不过如果有心人留意一下的话,就会发现骆衍的耳尖突然红了起来。无涯子用传音入密告诉他——留在这里可以,还是两个人一个房间。
91此乃手中宝
我的就是我的,谁也夺不走!
官家亲到,谁敢不尊?如果放在别人身上一定是小心翼翼的等着迎驾。但是这和无涯子师徒两人显然没多少关系。
尤其是无涯子,非常明智的选择早早避开了,他可没兴趣向人三跪九叩,就算那人是这人间的帝王,又有他有何干系?
丁王妃亲自为他安排了他的房间,这位差点失去丈夫的女人,直接就让老无住进骆衍“曾经”的房间里,其目的不言而喻。她已经失去过一次儿子,今天差点失去丈夫,可不想再第二次失去儿子,而无涯子对她来说,就是最好的安全保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