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群围观众仔细的体会蒙面人的眼神,果然个个眼神中闪着兴奋的光芒啊。
“知道那是什么意思吗?只有见惯了生死,把杀人当做享受的军中精锐门阀死士才会有这种眼神!”那眼神犀利的群众冷笑着。
“胡恶……胡神医的父亲是军中八十万禁军枪棒教头!”有围观众瞬间想起了谣传。无数围观众恍然大悟,怪不得胡文静被一群佃农赶了出来之后忍气吞声,原来是老子的援兵到了。
“嘿嘿,这些人多半就是我谯郡的卫军,所以才要蒙着脸,唯恐被官府认了出来。”有人终于理解为什么要蒙住脸了,军中将士以公谋私当然要忌讳几分。
“他们死定了。”有围观众叹气,还没开始就知道了结局,真是一点点意思都没有。
一群蒙面人簇拥在那绝对是胡问静的蒙面人身边,时不时挥舞着手中的家伙,好些人很是不顺手。一群围观众冷笑,拿光惯了军中的大刀长矛,忽然拿这种粗制滥造过家家般的棍棒当然不习惯了。
“有话不能好好说吗?至于这样吗?”有佃农一脸忠厚的叫着。
“对,不带这么不讲理的,大家有话好好说,是非曲直说个清楚就好了。”又是一个佃农跟着叫。
那绝对是胡问静的蒙面人伸手,立刻有蒙面人递上了一根粗大的棍子。
“讲理?”那绝对是胡问静的蒙面人冷笑着。
“那么我们就讲讲理。”那绝对是胡问静的蒙面人笑了。
一群佃农用力的点头,以和为贵,人就要讲道理。好几个佃农已经想好了,不管那个女地主老爷讲什么道理,一句话,这田地是他们的,绝不让步,绝不交租,有事情去衙门告他们去。
“噗!”一股鲜血溅在了泥土地上。
站在最外围的一个佃农惊愕的看着那绝对是胡问静的蒙面人,一道鲜血从他的脑门上流了下来。
“你……”那佃农还要说话。
“噗!”脑门上又挨了一棍,更多的鲜血疯了一般流淌了出来,他脚步一软,缓缓的倒在了那绝对是胡问静的蒙面人的脚边。
周围的佃农和村民凄厉的叫,怎么都没有想到那绝对是胡问静的蒙面人出手这么狠辣。
“这就是我的道理!”那绝对是胡问静的蒙面人冷冷的道,一个小女孩蒙面人急急忙忙跑了几步,扯住了那绝对是胡问静的蒙面人的衣角。那绝对是胡问静的蒙面人牵住了小女孩的手,两个孤女想要在这个人吃人的社会上生存下去,真是艰难啊,地痞流氓偷她们的东西,街坊邻居偷她们的东西,时时刻刻要提防有人翻墙进来奸淫她们,现在好不容易当了地主,竟然也要被善良淳朴可怜老实的佃农欺负。这孤女想要活下去就这么艰难吗?
“那就杀出一条道路。”那绝对是胡问静的蒙面人低声自言自语。
“打死她!”有佃农大声的喊,一群佃农怒目圆睁,挥舞着锄头冲了上去,这个不讲理的女地主竟然敢在他们村里动手打人,简直是反了!
“乖,闭上眼睛。”那绝对是胡问静的蒙面人柔声道,抱起了那小女孩,下一刻,她冲进了一群佃农之中。
“噗!”一个佃农的颈部挨了一棍,旋转着倒在了地上。
“打死人咯,地主老财打死人咯!”有佃农机灵无比,大声的惨叫。
“噗!”他的面门上挨了一棍,鼻梁瞬间瘪了,鼻血从鼻孔中,从嘴里喷了出来。
“打得过就嚣张跋扈,打不过就耍泼打滚,我最讨厌这种没有骨气的垃圾了。”随着冷冷的声音,一棍有一棍落在了那佃农的脑袋上,鲜血四处的飞溅。
“我打死了你!”有两个佃农厉声叫着,挥舞着锄头冲向了那绝对是胡问静的蒙面人,其余好几个佃农跟在他们身后。
三道人影相遇,然后又交错而过。那绝对是胡问静的蒙面人淡然的甩掉棍子上的鲜血,慢慢走向前方,而身后的两个佃农呆呆的站着,依然保持着手持锄头的姿势。
几个跟在那两个佃农身后的人惊慌的停止了脚步,见那绝对是胡问静的蒙面人靠近,急忙慌张的后退。
“孩子他爹!”有妇人凄厉的叫。
“噗!”鲜血陡然从那两个呆立不动的佃农的天灵盖上飙射而出,然后血流如注。两个佃农直挺挺的倒在了地上,又在血泊中缩成了一团。
“孩子他爹!”那妇人惨叫着,愤怒的将手中的石头砸向那绝对是胡问静的蒙面人,却把那绝对是胡问静的蒙面人一棍打碎了石头,又一棍子打在了脑门上,血流如注。
“以为你是女人,我就会手下留情吗?”那绝对是胡问静的蒙面人冷冷的笑。
“有的人会对妇女儿童手下留情,纵然被妇女儿童打了杀了还要喊一句她们是女人是孩子,可是,我不是,我的眼中凡是向我动手的都是敌人,是敌人就要有被我打死的觉悟!”
“我杀了你全家!”一个佃农抓住胡问静废话的机会,从背后一锄头狠狠的打向了胡问静的脑袋。胡问静一转头,手中木棍迎了上去。
“咔擦!”那佃农的锄头从中折断。
四周的佃农惊恐的看着,还来不及惊呼,棍影一闪,那佃
农的脑袋上瞬间就深深的凹进去了一块,鲜血慢慢的流淌出来,又越来越多,越来越快。
佃农们凄厉的惨叫着,短短的几个弹指之间就有数人被打死了,这么凶残的人怎么可能打得过?
“饶命啊!”有佃农扔下锄头转身就逃,从来只有他们肆无顾忌的打人,而地主老爷的打手小心翼翼唯恐闹出人命的,这次地主老爷竟然直接打死人了,看着熟悉的佃农命丧当场,什么勇气都不翼而飞。
“你不讲道理!”有佃农一边逃一边愤怒的指责,怎么可以打杀老实巴交的佃农?
“不要逃,我们一起上!”有佃农手持锄头站在路中间,大声的劝阻逃跑的佃农们。“她只是一个女人,我们一起上,一定可以打死了她!”
其他佃农微微犹豫,双拳难敌四手,他们算上妇女儿童还有十几二十人,一拥而上还是有机会打死了那凶残的女地主的。
“来人!”那绝对是胡问静的蒙面人招手,那原地站立不动的数百蒙面人一拥而上。
“见人杀人,见狗杀狗,让他们知道什么叫做道理。”那绝对是胡问静的蒙面人冷冷的下令。
“快逃啊!”原本还想一战的佃农们撒腿就跑,只留下最有勇气的那个。
“不要逃,我们要守护我们的田地,我们要守住我们的家!”那勇敢的佃农愤怒的吼叫,然后被乱棍打倒在地。
“都回来,我们要守住我们的田地!这块田地是我们的,我们绝不交租!”他蜷缩着身体,双手抱着脑袋,不屈的叫着,四周的棍棒打得更加的凶残了。
“……这块田……地……是我们的……我们……绝不……交……”声音渐渐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