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民们看着数百蒙面人如狼似虎的冲了过来,有人乐呵呵的站在附近看热闹,却被蒙面人恶狠狠的打了一棍。
“为什么打我?”那村民委屈极了,他只是看热闹的。
更多的棍棒疯狂的落下,那村民惨叫着逃命,其余村民一看不对,急忙逃跑,有的被蒙面人追上,打得哭爹喊娘,有的动作快,逃进了家中,死死的关上了门,任由外面将他们的门砸的到处都是破洞,依然死死的顶住。
有少年村民不理解的问:“爹爹,我们也有几百人,为什么不打他们?以前那些地主老爷不是被我们打跑了吗?而且大家还是亲戚……”那爹爹一巴掌打在儿子的脸上:“蠢货!那些地主老爷能够和他们比?他们是真会杀人的!我们怎么惹得起?地主老爷要收租退田,关我们什么事情,我们为什么要去送死?你记得大家是亲戚,他们记得吗?你要是被打死了,以为那几个佃户会哭吗?大家都是亲戚,他们吃肉吃鸡的时候怎么不记得我们?”
“为什么打我们?”有村民拿门栓堵住了大门,听着激烈的砸门声,躲在被窝中颤抖,真是委屈极了,他们又没有吃佃户们的酒席,关他们p事?
“少废话,小心地主老爷打死了你!”有人低声责骂着,那些该死的佃农得罪了地主老爷,地主老爷发飙打人那是理所应当的,而他们这些人被愤怒的地主老爷打几下又有什么关系,地主老爷的怒气过去了一切就会好的。
数百蒙面人四处扫荡,整个村子没有几个人敢拿起武器反抗,而那极少数反抗者被人数众多的蒙面人围上,很快就打得奄奄一息,整个村子四处都是哭喊声。
“哈哈哈哈哈!这就是我的道理!”嚣张的笑声在哭声中尤其的刺耳。
无数围观众默不作声的看着蒙面人血洗村子,只觉胡问静真是比阎罗王还要可怕。
“恶霸,真正的恶霸!”有围观众低声说着,身体不断的颤抖。其余围观众用力点头,眼中燃烧着愤怒和恐惧,如此恶霸,必须严惩!
“只要告上了衙门……”围观众之中有人冷笑着,就知道胡问静忍不住会动手打人杀人,看,不需要动一根手指胡问静就自动跳进了坑里。
“以后江湖上再也没有胡神医了。”他默默的想着,嘴角露出了狞笑。
一个浑身是血的村民被拖到了那绝对是胡问静的蒙面人跟前。
“我数到三,那些佃户的家在哪里?”那绝对是胡问静的蒙面人冷冷的道。
“一……”
“我说,村东有三家,村南有一家,村头有三家,七个佃户,一家不少。”那浑身是血的村民毫不犹豫的道。
“前面带路。”那绝对是胡问静的蒙面人道。
数百蒙面人渐渐的聚拢在一家佃户的宅院前。
“马蛋啊!”那绝对是胡问静的蒙面人盯着宅院破口大骂。数百蒙面人和无数围观众同骂。
这可怜的老实巴交的佃户的宅子竟然是两进八开间带院子带谷仓的超级豪华青瓦房。
“我家祖屋都没有他家好!”有围观众大骂,可怜的佃农?可怜你麻痹!
“不交租,不纳粮,王八蛋!”有围观众牙齿都要咬碎了,原来不交租不纳粮有这般的收入!怪不得那些佃农死也不肯交租,换成他们也绝对不交。
“嘿嘿,这真是好可怜啊。”有围观众恶狠狠的盯着那高级无比的房子,想想自己家的破烂墙壁残缺围墙,只觉自己的脑子真是喂了狗了,住破烂房子的人竟然怜悯住豪华别墅的人。
“二营长,把老子的意大利炮拿上来!”那绝对是胡问静的蒙面人厉声喝道。一群蒙面人都回头看她,每一个字都没听懂。
“把门砸开!”那绝对是胡问静的蒙面人喝道。
一群蒙面人噼里啪啦脚踹肩撞,那高大上的大门立刻倒了下去。数百蒙面人发出了欢呼声,一拥而入,四处的搜索,很快从床底下或者厢房中抓出了几个人。
“地主老爷,是我们错了,饶了我们吧。”几个妇人抱着孩子跪在地上哭喊着。
“把钱交出来。”那绝对是胡问静的蒙面人冷冷的道,眼神中没有一丝的怜悯,什么是贱人?就是得意的时候嚣张,失意的时候跪地求饶。何必把贱人当人。
“地主老爷,我家真的没钱,我家穷得都揭不开锅了。”一个妇人凄厉的叫着。
四周围观众中轰然作响,没见过这么下贱和无耻的人!
乱棍打下,那妇人很快倒在了血泊之中。
“把钱交出来。”那绝对是胡问静的蒙面人冷冷的道。
剩下的妇人立刻机灵了,颤颤巍巍的道:“在床头的地下有个箱子……”
钱箱很快被找到了,铜板和银钱晃花了人的眼睛。
“嘿嘿,这就是多年没有交的佃租啊,每一个铜板都染着地主老爷的血和泪。”那绝对是胡问静的蒙面人淡淡的笑着,说着让人觉得颠倒了,细想却又觉得没错的言词。
“来人,把粮食统统带走!其余人继续找!翻遍所有的角落,房梁上,瓦片下,床脚床头地下,瓦罐里面,灶台角落,水井边,大树地下,就是这些地方!挖地三尺也要找齐了银钱!”
屋子里很快响起了砸碎东西的声音,不时有人抱着布匹或者其余值钱的东西出来,在院子里堆成小山丘。
“天子第二号的出来!”那绝对是胡问静的蒙面人叫着,围观众之中又忽然冒出了几十个蒙面人,一声不吭的将地上的财物打包带走。无数围观众汗流浃背,胡恶霸太卑鄙了,竟然在正义的围观众之中安插了眼线!众人互相注视的眼神之中顿时满满的警惕和愤怒,然后死死的闭上了嘴,唯恐一不小心说错了话被胡恶霸算账。
“打断了她们的手脚,吊在树上,一把火杀了这间屋子,我拿不走的东西,宁可烧了,也绝不会给你们留下!”那绝对是胡问静的蒙面人厉声道,转身出了院子。
“下一个佃户家在哪里?”
四周的围观众大声的欢呼,只觉那两进八开间带院子带谷仓的超级豪华青瓦房上燃起的浓烟和烈火是如此的美丽。
“活该!就该这样!”围观众一点都不同情佃农们,穷人为了活下去抗争有钱人值得同情,吃的脑满肠肥住在豪华别墅里依然喊穷的大富豪有个p的好同情的。
“佃农?另一个地主老爷而已!”有围观众说出了众人的心声,别看七户佃农一共只有三十亩地,那三十亩地可是不需要交租、不需要向官府纳粮的三十亩地!一年所得分分钟将拥有同样面积田地的富农碾压成渣,这不是地主老爷还能是什么?
七个佃户家尽数被翻了个底朝天,然后一把大火烧的干干净净。
妇孺绝望的痛哭声,壮丁凄厉的惨嚎声,村民无助的哀求声,围观众羡慕妒忌恨的嘲笑声,房屋在大火中的噼啪脆响声,土狗惊恐不安的吠叫声,组成了一副末世降临的乐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