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却在他们的眼皮子底下陷入巨大危机。
房间中的三个男人都受到了巨大冲击,失去了平时的稳定,情绪难以平复,现在,所有的搜救单位全部到位,他们三个各司其职,有着各自的责任。
宋舞分身乏术,宋福星还在半昏迷,说话也模模糊糊,根本离不了家里人,只能让其他人去搜寻,他的目光突然转向宋柳,急问,“阿原呢?”
出事至今半小时,宋烈原只在监控室露了一面,连宋福星都没来看,做为洛殷的丈夫,他受冲击的程度比任何一个人都深,此刻,人去哪里了?
宋柳有点控制不住的悲伤外露,不知是被洛殷的事情吓到,还是被宋烈原的反应痛心到,也许两种都是。
“原哥一个人出去了,我不知道他要去哪里找洛殷,兴许,他自己都不知道。”
宋棋听到这话很奇怪,这是什么意思?
宋舞手一抖,在宋福星的脸上划过一个湿湿的酒精痕迹,他即刻理解宋柳的意思,也许自己不把宋烈原从房间找出来见面,洛殷就不会被人带走,此刻,宋烈原恐怕已经半癫狂了。
他们是夫妻。
同根生,同脉连。
谁痛的过他?
山路陡漫,夜色如窟八十年代小厨房。
宋义和宋迩一直跟在前方那个男人的身后,这是一条上另座山峰的台阶长道,弯弯转转,坡度陡如上青天。
因为山顶出了电路故障,已经封山。
一路上来,仅他们三人的人迹,伴枯鸦哀鸣声,洛殷的失踪,使得那一声声的鸦鸣听着像死亡之啼,刺人心扉。
宋义奋力追上了前面的男人,一把拉住他的手腕,对方被迫停下来,转头,不解的看着自己。
宋义的声音梗在喉头,有太多疑惑不定,却只化为了一句惊声。
“阿原,你没事?”
宋迩追了上来,同样疑惑又慌忧的眼神盯着宋烈原。
宋烈原奇怪的看着自己的兄弟,声音促而哑,“我能有什么事?”
“阿原!”宋义要稳住他,宋烈原已经摆脱了自己的桎梏,迈开双腿往上行,空黑的石阶上留下他急促的喘息声,一声又一声,用尽全力速度之快,一点未停,以至于他的呼吸全部都乱了,急促紧张的频率像临死之中的回光返照,仿佛下一秒他就会呼吸衰竭而彻底倒下。
如此,宋义和宋迩怎能不心惊!
他们两人原本是跟随警察往歹徒最可能去的东边追寻,宋烈原却单单没动,众人一块扑去的地方他不再注意,全心的往人迹罕至的偏僻山道上搜寻。
这是上山的路,极其艰难,歹徒若带着洛殷往上行,难度极大。
可宋烈原固执地要走这一条艰难之路。
宋义宋迩不能让他一个人走,于是,兄弟三个人一前一后扑上了这条山道,接近二十分钟的奔走上行,一点没有休息,体力都到达了崩溃阶段,宋烈原却一点停歇的意思都没有,再这样奔跑下去,他应该比洛殷倒的快。
然而,奇迹就是这样发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