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清漓又将夏灵均的反常与这个老太太细细说了。
老太太皱了皱眉头,到一旁的柜子中取来一根银针,扎在夏灵均的指头上,之后又将流出来的鲜血滴进一个杯子里。
向杯子里洒了药粉后,竟然发出了一股幽微的香味。
老太太道:“下蛊之人非等闲之辈,用的蛊虫是难得的珍品,不像是有害的。”
“什么,我身体里有虫子?”夏灵均一直觉得自己没什么大碍,现在听老太太一说,想到有虫子在自己体内,有些头皮发麻。
老太太瞥了夏灵均一眼,语气有些不悦。“不过是人眼难以看见的虫子,何足以大惊小怪。”
夏灵均抿抿嘴,看向墨清漓,有些委屈,被凶了。
墨清漓安抚地捏了捏夏灵均垂在桌下的手,又对这个老太太道:“不知您老可认识其他人能知晓这个血蛊来历?”
“你们若是不嫌远,去花城找找吧,荆家虽没落了,但也还有后人在。”
墨清漓给了老太太重金酬谢,回到夏府就让季叔帮忙收拾行李准备去花城。
“小公子要走了?这?楼主可知晓?”
“劳烦季叔告知一下姐姐,我们就是四处游走,得空了就回来。”夏灵均打算瞒着夏灵韵这件事,现在还不知是福是祸,怕夏灵韵担心。
“好好好,小公子得空了记得寄信回来报个平安,对了,小公子带些随从吧,路上也好照料您。”季叔一大把年纪了,也没个孩子,看夏灵均和墨清漓就跟看孩子一样。
“苍狄和苍桀呢?”夏灵均突然想起来,自己好多天没见过自己的这两个暗卫了,上次见到他俩是什么时候来着?
“他俩啊,被楼主带到听风楼了,楼主嫌他二人武艺不精,关起来训练了两月。”有墨清漓在,这两个侍卫确实无用,夏灵韵便把人带走了。
“清漓,让他们二人回来与我们一道,可行?”夏灵均看向墨清漓征询他的意见,苍狄和苍桀是夏灵韵离开南夏时留给夏灵均的人,他二人听命于夏灵韵实属正常,夏灵均对夏灵韵很是信任,没什么顾虑。
只是,怕墨清漓不喜。
“当然要他们跟着走,不然谁赶马车?谁拎行李?”墨清漓对这两个工具人用得挺顺手,苍狄虽然武功不高,但做事还算利索,苍桀话不多,安静。
“那季叔,您回听风楼,把他们二人带回来吧。”夏灵均也不知道,这个听风楼,到底在什么地方。
苍狄和苍桀回来的时候,夏灵韵得了消息,也来府中了。
听说两人要走,也没客气客气地留一下。
只是看着苍狄和苍桀说道,“他们俩,自此以后就全听你的了,以前是担心你的安危,你放心,以后我不会暗中再给他二人安排任务。”一仆不侍二主,就算是亲姐弟,也免不得会生嫌隙。
苍狄是原太子的侍卫,太子夫妇去世时,苍狄也只是个十三四岁的少年,一眨眼跟了他们姐弟俩快二十年了。
苍桀是夏灵韵训出来的暗卫,也已经跟了夏灵均八年了。
“姐姐多心了,灵均怎么会疑你?”
“行走江湖,不比朝堂好,遇到什么人,什么事,该怀疑的时候,就怀疑一下吧。”夏灵韵说完后看向墨清漓,“不过有墨门主在,想来一般的小蟊贼也不敢造次。”
“姐姐这么放心我?不怕我把灵均弄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