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重的伤都活过来了,不会有事的,而且,我小时候生病以后经常昏睡很久的,不也活到十九岁了吗?”夏灵均以前生病都挺严重,这次只是睡了一天,算不得什么大事。
墨清漓听他这么一说,皱了皱眉头。“你不止要活到十九岁,别忘了,你答应过我,要长命百岁的。”今天才是他十九岁生辰后的第一天。
“小病不断,大病不来,多病寿长,像我这样的病秧子,看着弱不禁风,其实可能活了。”这话是夏灵均从南夏宫中的老御医那里听来的,老御医说了,那些平日里看着强壮的,不注意保养,仗着自己身体好为所欲为。
墨清漓失笑,明明生病的是夏灵均,对方居然还一个劲地宽慰自己。
“不过,清漓要去哪儿我都跟你一起走,我们原本不就是计划在中都见过姐姐就离开的吗?”是在中都的日子过得太安逸,让他们忘了时间,一待就是几个月。
鹬蚌相争,谁会是渔翁?
第二日,墨清漓带着夏灵均跑遍了全城的医馆。
有说心经积热、肾中伏火、气血凝滞,还有说水土不服的……各有各的说法,都言无大碍。
“这下你放心了吧?无事的。”两人从东城最大的医馆走出来,夏灵均觉得墨清漓是关心则乱,自己能走能跳能吃能喝的,能有什么事儿。
这个医馆在善成巷内,此处医馆众多,路边也尽是草药摊,还有不少游方郎中支摊。
墨清漓摇摇头,还是没放心,说不定这疾症异常棘手,宫中的御医和白梓皓都看不出来,这些民间的普通大夫看不出异样也正常。
“我们去那家看看。”墨清漓说的是转角处的一个二层小楼。
这处医馆与其他家不同,门口挂满了晒干的蛇虫,看着很唬人,名字叫“花城百年巫馆”
夏灵均被墨清漓牵着踏进了这家医馆的大堂,里面倒是干净整洁。
站在药柜处的是一个妙龄青衣女子,见到两人进来,有些疑惑。
“两位公子莫不是进错地方了?可是要给家中女眷找稳婆?”
原来这家巫馆是专为女子看病,主要营生还是照顾孕妇和为新生儿接生。
听完女子的解释,两人就准备转身离开,刚走出去,夏灵均就被不知从哪儿窜出来的一只小黑猫咬了裤脚。
女子忙从药柜后面出来,狐疑地打量着夏灵均,然后试探问道:“公子身上,有蛊?”
“原来是蛊?”墨清漓恍然大悟,他曾听说过的,花城内有一神秘家族姓荆,善用蛊术。这家医馆应是从花城来,所以知晓。“敢问小姐,可能解?”
“两位公子请稍坐片刻,我去请祖母来看看。”女子进了后堂,不一会儿扶着一个老太太出来。
老太太长得圆润,一看就是有福气的人。
“说说吧,什么病症?”老太太坐在二人对面,开口问道。
墨清漓看向老太太身边的女子,道:“小姐可回避一下?”虽然血丝只是在胸口处,但也要扯开衣领的。
青衣女子走开后,夏灵均自己解开了外袍和里衫。
老太太看了一眼,道:“是血蛊。”
“您老可是荆家的人?这血蛊有什么危害?您能解吗?”墨清漓将外袍给夏灵均披上后问道。
老太太摇摇头。“说来惭愧,老身只是年轻时随人学过一些蛊术,但学艺不精确实看不出来这个血蛊有何种效用。不过,蛊术不只是害人的,也可治病救人。”他们花城的蛊术与中都天垂宫内的那些巫医,没什么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