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都想吃,还想吃莼菜羹。”夏灵均被墨清漓抱着,将头在他的胸口蹭了一下,就像只讨食的小猫儿。
墨清漓直接从卧房的窗户跳到了楼下,让季叔将晚膳端上来,然后又飞回来了。
回到房间后,墨清漓又给夏灵均倒了一杯茶,端到床边喂到夏灵均口中。
夏灵均小口啜着温热的茶水,竟然还呛了一下。
墨清漓也不嫌弃,忙用袖子给他擦拭。
只是夏灵均咳出来的不光是茶水,还有一丝刺眼又鲜红的血。
墨清漓看见那丝鲜红后,瞬间顿住,衣袖下的拳头已经握紧。
这丝血迹很细微,不仔细看瞧不出来,夏灵均自己都没注意到。
“清漓,你衣服被我弄脏了。”夏灵均有些不好意思,他小心翼翼地打量着墨清漓的脸色,看他神色严峻,还以为是因为衣服染了秽物。
墨清漓闭上眼睛,平复了一下内心的不安,假笑道:“脏就脏吧,反正也不出门了。”
“清漓,你怎么了?”夏灵均看出了墨清漓在假笑,墨清漓向来活得恣意昂扬,很少有这般……为难又心事重重的样子。
“你告诉我,现在还有哪里不舒服?”墨清漓用手摩挲着夏灵均嫩白的脖颈,看着并无异样。
“方才醒来时有些头晕,不过现在已经好了。”
说话间,季叔已经将饭菜都端上来了,不仅有肉羹和面条,还有几样荤素搭配的小菜。
墨清漓让季叔下去后,从一旁的柜子里取了一把银针出来,挨个试毒,但银针并未变色。
“清漓,你怀疑里面有毒?”夏灵均这才顿悟,墨清漓反常的根源所在,是因为自己。
夏灵均也开始回忆,昨日都吃了些什么?
仔细想想,昨日吃的东西还不少,在风神庙前就已经吃了一条长街的东西。
“你不是睡了十二个时辰,是昏迷。”墨清漓用汤勺尝了一口肉羹。
他们这些日子的吃住都是季叔安排,今日来看病的大夫也都是季叔帮忙找来的,若是季叔想要下毒,很是方便。
夏灵均忙从榻上下来,握住墨清漓拿汤勺的手。“你都怀疑有毒了,怎么还吃?”
“银针试不出来,我这个做夫人的只能亲自给夫君试毒了。”墨清漓一边开玩笑,一边回忆着,他和夏灵均同吃同睡,夏灵均吃过的东西,他也会尝那么一两口。
“那若真有毒……你中毒了怎么办?”
墨清漓笑着道:“不管了,饿了,要死也做个饱死鬼,坐下吃吧。”
墨清漓之前就怀疑夏灵均中过慢性毒药,现在的情况,大概是验证了他和君疏尘的猜想。
不过,白梓皓不是神医后人吗?为什么他没看出来?还是说,他知道什么内情?
墨清漓将肉羹盛到小碗中,夏灵均伸手接的时候,墨清漓却没给。
“我喂你。”
“在清漓眼里,我不仅不会穿衣服,连吃饭也不会了吗?”跟墨清漓跑了以后真的过上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日子。
“来,张嘴,不烫了。”墨清漓自己先吃了一口,然后喂给夏灵均,一碗肉羹是两人交替着吃完的。
其他的菜也是,墨清漓都先尝过,再喂给夏灵均。
饭后已经过了半个时辰,夏灵均没出现什么异样,看样子是没毒的。
墨清漓不仅穿衣吃饭不让夏灵均自己动手,就连沐浴他也亲自伺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