丧心病狂
,丧尽天良。
若八贝勒真坐上了大位,身份角度一变,第一个要清算的,就是九阿哥。
五贝勒看到九阿哥与齐佑争执起来,一边是幼时最好的伙伴,一边是亲兄弟。
他左右为难,憨厚的脸上满是焦急,干脆一下窜到两人中间,团团转劝道:“七弟,九弟,你们都少说一句吧。以和为贵,以和为贵。”
四贝勒这时也走上前,拉着齐佑,劝道:“七弟,我们走吧,我有些事情要与你商议。”
齐佑没再搭理几人,与四贝勒一起离开。
走了一段路,四贝勒回头,看到其他几人也朝另一边走了,再看向齐佑。
四贝勒神色颇为复杂,不解道:“七弟,你一贯温和,也知道三哥向来说话不好听,老九脾气急躁。今儿个怎地就沉不住气,与他们两人吵了起来?”
齐佑笑道:“四哥,在这个宫中,除了汗阿玛之外,我竟然不知,还有其他脾气不好之人。”
身为皇子阿哥,自小学规矩,早早被剪去了棱角。脾气好不好,端看对着谁罢了。
齐佑对着讪笑的四贝勒,坦白道:“他们太过了。”
四贝勒叹息一声,没再提他们,说道:“七弟,我真是有事情要找你。你先前让人送东西到十三那里,可曾知晓他的具体情形?”
齐佑回想了下,歉意地说道:“这个我真不知。得高送了东西去,回话说是让门房转交,未曾与十三见着面。”
四贝勒一阵失望
,垂下头,再次叹息,说道:“老七,我也想照看十三一二,又担心惹怒汗阿玛,倒显得我不孝了。听说你要将几个小的送到顺义去读书,可能将十三的儿女们也一并带去?”
齐佑一口应了,“好啊,人多正好热闹。先前是我没想周全,四哥,你放心,我这就去跟汗阿玛说。”
四贝勒愣了下,说了声有劳,嘴里不免更苦涩了。他要顾忌的事情太多,万万不敢触及康熙的逆鳞。
齐佑朝着四贝勒抱拳,转身去了乾清宫。
康熙半倚靠在塌上,腿上盖着厚厚的锦被,脸色不大好,对齐佑沉声说道:“吵完了?”
他们在坤宁宫的争吵,肯定瞒不过康熙的耳目。齐佑来乾清宫的原因之一,就是防着其他几人先告状。
长这么大,总该让他先声夺人一次了。
齐佑敛着眉眼,没有添油加醋,更没隐瞒,不卑不亢说了前因后果,最后还总结了原因:“三哥是因着私,心里有鬼。八弟九弟是因着公,损失了银子,在旁边火上浇油。”
康熙听到齐佑与平时写计划一样详实的回答,几乎快被他给气笑了。不过稍微一想,还真是这么回事。
齐佑常年在外,哪来的功夫与他们结怨?他们不顾兄弟之情,齐佑做了,他们还要说三道四。
康熙对几人不满又多了一层,沉默了会,说道:“我打算在郑家庄修一座宅子,以后让老二搬到那里去住。”“注”
郑家
庄远在昌平,康熙将府邸修得远,安顿好胤礽,落个眼不见心不烦。
齐佑能理解康熙复杂的心情,一切皆因为,他与胤礽的父子情分,重不过江山社稷罢了。
康熙对胤礽的感情,真正复杂至极。说白了,只有他能怒骂责罚,其他人若是来踩上一脚,却是犯了他的大忌。
齐佑笑着说道:“我昨日见了弘皙,跟他说了几句闲话。快要过年了,我打算送半扇年猪去大哥二哥那里,让他们能过个好年。另外,汗阿玛,十三弟的儿女们,明年让他们也一起去顺义读书吧。”
康熙没好气看了眼齐佑,嫌弃地说道:“你成日事多不算,还到处揽事上身。十三本性纯良,就是纯良得过了头,傻气了,得好生磨一磨。”
齐佑没与十三打过交道,不知道他的真正品性,默默听着不发一言。
通过此事,齐佑算是看清了四贝勒与八贝勒的部分实力。
康熙掀起眼皮看了齐佑眼,状若无意问道:“十三跟老四向来走得近,可是老四托了你来说情?”
齐佑说道:“先前四哥劝架,将我拉走了,提到了十三弟。我与十三弟不大熟悉,倒是四哥提醒了我。反正要送,就干脆一并把他们一并送去,堂兄弟妹们在一起,觉罗氏学堂,总算当得起这个名号。”
康熙唔了声,失望,难过等情绪,在心头不断翻滚。
四贝勒与十三交好,他处处回避,推着齐佑上前。
齐
佑聪明绝顶,却不躲不闪,毫不犹豫站了出来。
康熙心情逐渐平缓下来,望着他的眼神,变得愈发柔和,说道:“天太冷了,我老啦,身子骨受不了来回折腾,尤其是这腿,不能跪。到时候,你且代我去祭天吧。”
这可不能感恩戴德马上答应了,齐佑心思转得飞快,惊讶地望着康熙,脱口而出道:“汗阿玛,我腿也不便啊!”
康熙差点被噎着,瞪着他骂道:“你少给老子胡说八道,瞧你年纪轻轻的,哪里就不好了,妄想着偷懒,看我不收拾你,让你去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