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鞭,两鞭,三鞭……
他恶狠狠地抽了他五记,在他胸口创作了一幅鲜血淋淋的爪痕。
()让他没来由地想起那只导致自己畸变的豹子,又想到资料页上那个猫类畸变的男孩。
他一把捏过他的下巴,“认错。”
照然痛到打颤,然而却咬紧牙关。
最后仍然是那句,“我不为人类卖命。”
“那明天继续。”
噩梦反复。
接下来的几天,照然的记忆有些模糊,大多数时间里,他都在痛楚中浑浑噩噩地半昏半醒着,他开始恐惧不知什么时候会响起的推门声,恐惧那道身影。
不知道捱了多少天后,他终于在他伸出蔷薇花藤时开口道:“为什么这么对我……”
“什么为什么?”
“你听了我无数场演出,从未缺席。”
他似乎有些意外,但依旧无动于衷,“所以我已经足够忍让你。”
语落,花藤锐利地扬起。
“陷入绝望。”照然虚弱道:“你有强大的异能,何必用这么原始的方法折磨我。”
“不是想让我屈服吗,这对你来说,本应易如反掌吧。”
他说完这话就闭上了眼。
他知道这个人早晚有一天会用他无从反抗的方式让他屈服,既然他没办法逃离,不如让那一天来得快一点,省去这中间的痛苦。
太痛了。
然而想象中的鞭打没有再落下来。
那些蔷薇花藤不仅没有刺入他的神经,反而从他身上渐渐褪去了。
他跌落在地,看着他的鞋尖。
“没有下次。”
伤养好后,他强迫他去参加了第一个任务。
靳旭炎大概猜到他会逃跑,时时刻刻盯着他,然而越是这样,他反而越不想跑,畸变之后,他被迫离开舞台,失去了人生热爱,不知从何时起,忤逆这个男人成了他唯一的乐趣。
他对他出言不逊,但他好像从不放在心上,日常言谈中甚至还称得上温和。
只有无视他的命令,和试图伤害自己,才会让这个男人暴怒。
战场上,照然从那个人眼中看到了惊艳。
他的确拥有极高的基因天赋,他的声波能在百米之外让畸潮陷入狂乱,近身搏击时,豹子的迅捷和精准也施展无漏。
第一个任务结束后,照然捋平被撕破的衣衫,从包里拎出那一堆没用上的装备丢在他脚下,说道:“不客气。”
他说完后停在原地,想要看到那个男人暴怒,隐忍亦或是给他一巴掌,无疑都会让他感到快意。
但靳旭炎却笑了。
那双眸中是毫不掩饰的欣赏和骄傲,比他在台下仰望他时更加热烈。
热烈不应该属于这个人。
照然发怔间,靳旭炎脱下自己的外套披在他身上,“知道了。”
“知道什么?”他一时间忘记,应该把外套狠狠掷在地上才对。
“知道你的爪子很利。”靳旭炎转身离开,“下次会找更美味的猎物给你。”
照然没听懂这句话的含义,直到深夜在尖塔房间中醒来,回味着梦里的战场,忽然明白过来。
他是享受那场战斗的。
看着山海般的畸潮在他的声波下乱舞,看着那些丑陋被碾碎,被清洗,看着贴到眼前的丑东西肢体断裂,他感到一种久违的爽快。
那是一种掌控感,就像从前站在舞台上,掌控着一杆立麦,掌控着台下无数上流人士的呼吸和心跳。
也包括那个人的。
他走出房间想透透气,却意外听到了隔壁的电话。
在黑塔面前,他依旧蛮横,说一不二。
“他很优秀,远超所有人预料的优秀。
“对人类不够忠诚,那重要吗?难道黑塔认为我对人类忠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