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鱼很快忘了刚才两人不愉快的话题,专心投入这一场如鱼得水般的唇齿缠绵中。
他再次欺身压住她,用他那双似大海一般广博深邃的黑眸温柔地凝视着她。
这一次,他的每一个动作都像他的眼神那样温柔,带着一种虔诚,轻轻地抚摸,碰触,仿佛在亲吻上帝赐予的一件最珍贵的礼物。
他轻轻地拖起她的臀,季鱼很清晰地感觉到他身体强硬的部位慢慢地进入,最终与她严丝合缝地紧贴在一起。
那种充盈厚实的感觉,似一张无形的网,瞬间将她罩住。
季鱼不由自主地抱住他的腰,迎合他的节奏。
后来,他温柔地将她额上被汗水黏住的头拨开,不时轻轻地吻下来。
再后来,他轻缓的动作渐渐变得快有力,随着他的律动,她感觉到他的汗水滴落在她的脸上,带着一丝丝热气。
最后的时刻,他一如既往变得猛烈强悍,看她的眼神变得迷离,眼睛里布满氤氲。
在他的身体瞬间僵住,紧紧抱住她的那一刻,季鱼感觉到一阵痉挛,仿佛有一股电流掠过心尖,迅扩散至全身。
……
整个过程,季鱼没有丝毫滞涨阻塞的感觉,整个人仿佛都被他的温柔化成了水。
从始至终,两个人的身体像是生共振,频率和幅度惊人的契合,仿佛他们早已相熟,只是离失了一段时间,终于失而复得。
季鱼觉得很不可思议,他们才刚刚在一起,为什么会有这样的默契?
一番折腾,两人都有些疲惫,相拥睡了一觉,再次醒来,已经快中午。
海坤先起来,把房间收拾了一下,准备好了热水,才让她起来洗澡。这次,像是提防她会勾引他似的,人都不留在房间了。
季鱼想起来忍不住笑,洗完澡,穿衣服的时候,她没有习惯性地穿上礼服,从箱子里翻出一条牛仔热裤,找不到搭配的衣服,她翻出海坤的一件黑色衬衫穿上,穿的拖鞋也是他的。
她现,海坤的衣服大部分都是黑色,寻思着,到了南舟岛,第一件事,就是把他们两个的衣服统统大换血。
季鱼一身休闲打扮,离开了房间,来到甲板上,泥鳅和郑淙连正在清洗甲板,两个人边干活边聊天,她一来,立刻就停止了。
一个冲她傻笑,一个也在笑,但皮笑肉不笑,比不笑还难看。
“你们在聊什么?”季鱼听到郑淙好像一直在向泥鳅交代这个交代那个,一惊,走到郑淙面前,“你要走?”
郑淙还没开口,泥鳅就先诉苦了:“对啊,季鱼姐,你快留住他吧,他走了,他说的那些事情,我可做不了。”
“你又不是白痴,有什么做不了的?”郑淙把手中的抹布扔进水桶,转身要回房间。
“郑淙,能再留三个月吗?”季鱼想起海坤说的三个月,虽然并不知道,这三个月究竟会生什么。
郑淙没有回头来看他,脚步顿了一下,给了个含糊的答案,“再说吧。”
说完,快步回他自己房间去了。
季鱼看着他的背影,脑海里掠过她初上“鲲鹏”号时,两人一起喝酒、一起唱歌、海阔天空说笑的情景,心里有到一种说不出的落寞。
泥鳅在旁边提醒她去餐厅吃午饭,说是船长今天亲自下厨。
季鱼回过神来,和泥鳅一同把甲板上的东西收拾了一下,走向餐厅,刚到门口,就闻到一股浓郁的香味。
“咦,船长,你在做韭菜煎鸡蛋吗?这么香。”泥鳅耸了耸鼻子,放下东西,跑到海坤和枇杷身后,把头挤进去,“哪来的韭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