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辉容瞪着他气恨难当,“我当初真是瞎了眼睛,才将你当成不堪世事的少年。”
江怀柔叹气道:“我本良善,奈何你跟你那大哥总是一步步逼我。”
两双视线碰撞,击出数串火花,江怀柔却忽尔笑道:“提这些陈年旧事做什么,如今皓月当空,四下人无人,我们还是不要浪费这大好夜色,做些有趣味的事情罢。”
白辉容道:“你不是喜欢井岚么?不怕他知道后伤心难过?”
江怀柔笑容僵了下,却很快道:“到现在还不明白的原来是你,如今这个状况,我们哪里还有什么情意?我只会害怕他活的太顺心,又怎么会有闲功夫替他担忧呢?你这房子四周想必布满了眼线,若是感到害怕尽可大声叫喊,好让他们都来看一看堂堂聿亲王居然也会被人压于身下。”
待适应目前局势后,白辉容逐渐冷静下来,“江怀柔,经历了上次事件以后,你还觉得再用这招能羞辱得了我?”
江怀柔食指点着他的眉毛道:“怎么叫羞辱呢?我是真的有些喜欢你,那天在老柳巷旧宅中,你躺在草丛上不知道自己有多美……”
“江怀柔!”
“啧啧,耳光都红了,你这是生气还是害羞?千万别以为我是在说笑。我过去只敢在心中偷偷惦记一个人,以为这才是喜欢。那日见了辉容后,才对情事产生好奇,方才明白喜欢是分有两种:一种是在心里,另一种则是身体上……”
江怀柔以手背划过他的脸部轮廓至下巴,“我知道你也喜欢我的,如今天时、地利、人和不亲热一番该有多可惜,辉容你说是不是?”
白辉容冷笑,“你就不怕我把花柳病传染给你么?”
江怀柔道:“不怕,辉容不必替我担心。”
说罢扯过纱帐,以匕首划成长条,将白辉容手脚束缚住。
“我都成了这幅模样,你竟然还不放心么?”
“不是不放心你,而是不放心自己。我这人向来粗心大意,中途万一出了什么纰漏……当真会被辉容杀掉的吧?”
“我不会杀你,因为那太便宜了你!”
江怀柔笑着拍拍手,“不讲这些丧气话,太过刹风景。辉容好像出汗了,是着急还是热得?”
“滚开,别碰我!”白辉容对他怒目而视,只见其面白如玉,一双长眉飞扬入鬓,星目五冠般般如画,即便处境狼狈尴尬,却依旧不减风姿气度。
江怀柔将他衣衫扒开,露出结实平坦的胸膛,用舌尖在他乳首上舔了下,得意道:“辉容当真不想我碰么,可是身体好像渴望的很呢。”
将自己陷入这般境地中,心里明明恨他恨的要死,可身体还是不受控制跟着对方手指战栗。
江怀柔抓住他一缕黑发轻吻,眼神润的仿佛一池春水,“辉容……”
那目光那声音,当真宛如柔肠千转爱他至深的模样,可是白辉容清楚明白的知道,江怀柔对自己一点情感都没有,抑或者说他这人根本就没有什么情感。
同样是喜欢,井岚可以口是心非一直隐忍不发将仇恨埋葬,为他头疼脑热之类琐事忙的脚不着地。而他的喜欢,则是在井岚最防不慎防的时候在他胸口捅上一刀。两人相处十年尚且如此,更何况是对居心叵测的自己。
眼前的这张脸,粉红色的唇跟柔弱的眼神,甚至每个细微的表情都透着别样诱惑,白辉容即使心知肚明一切,却也无从拒绝,亦不想抗拒。江怀柔在他一帆风顺的生命中,仿佛是道永远避不开的劫。
江怀柔弯着眼睛打量他,“辉容不专心,这个时候难道还在想别人?”
他生的精致漂亮,笑起来的样子更是惊艳动人,语气亲昵的如同两人已执手经年。
白辉容道:“我在想,怎样才能亲手杀了你。”
江怀柔伏在他胸口上笑,“为何非要亲手杀我,反正横竖是死,谁杀我不都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