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讲这种莫名其妙的理由!”白辉容一手辟断床头柱,“说你是如何诈死又是如何自己解毒的?”
纱账垂下来盖在江怀柔身上,轻风吹拂进来半遮半掩使他看上去颇有几分神秘,而他轻轻软软的声音也似不带半点威胁,“我制了一颗空心药丸,糖衣外面沾了毒药,而里面包裹着解药。”
“为什么方才大夫没有发现?”
江怀柔坦白道:“大夫看病只观舌苔咽喉,我将药丸藏在舌下。”
白辉容咬牙切齿道:“原来你算好了这个时辰醒,倘若我不曾发现,你又打算对我?”
江怀柔这次并未出声回应,仿佛没听到一样。
白辉容将他脸上纱帐撩开,竭力不让自己的声音发抖,“说,倘若我方才不醒,你打算如何对我?”
是黑暗中的错觉吗?他竟然觉得江怀柔的脸变红了。
“我知道你小腿上藏着一把匕首,是不是想拿它杀了我?”
江怀柔垂着睫毛道:“不是,我说出来怕你会生气。”
白辉容冷笑,“你不说我会更气!”
江怀柔小声道:“我……闻到你身上香香的,就想抱抱你。”
愣了下后,白辉容拳头慢慢握起来,“该死的江怀柔,你把我当成什么人了?!”
“我就说你会生气了……”
白辉容看着他,气愤得浑身发抖,“你这个……这个……”
一时竟想不出合适的词语来形容他,情急之下辟手打他了一个响亮耳光。
江怀柔细皮嫩肉经不起打,白净的脸上立刻鼓肿起来,几个紫青手印月光下赫然分明,眼睛却直直盯着他。
白辉容怒道:“你目光还敢如此放肆?!”
“辉容,我脸上疼……嘴里好像流血了。”
“装什么可怜,你以为我会心疼你同情你?”
“辉容……”
啪!江怀柔另半边脸也吃了一掌,白辉容道:“你叫,叫我名字一次,我便赏一耳光!”
江怀柔两颊红肿,说话也开始含糊不清,“我知道错了,你若恨我便随意打吧,我绝对不怨你。”
“错?你知道错?江怀柔,今日若再信你一言一字,我名字便要倒着写!”
江怀柔看着他,眼圈慢慢红起来,“不管你信与不信,我是真的知道错了,那件事发生后,我日日都在痛心自责……当时是被鬼迷了心窍,才会干出那样的混账事,你不肯原谅我也是理所当然……”
白辉容冷冷看着他,“编,我看你接下来如何编!”
江怀柔看着他,大颗泪珠从眼角里滚落出来,“我不是编,我只是怕你弄出来的那些奇怪东西,你打我骂我罚我写字都可以,只是别将它们用在我身上好不好?”
“罚你写字?你以为这是小孩子过家家……,唔!”正说话间,白辉容飞快从脖子上扯下来一条小蛇,难以置信询问他,“这又是你搞出来的东西,是不是?”
江怀柔道:“别动,它是毒蛇之王,据说被舔上一口都是要死人的。”
白辉容恼道:“回答我,是不是你搞出来的?!”
江怀柔道:“它是一直跟着没错,不过我可从来没教过它咬人。你被咬到了么?解了我的穴道,我帮你看看。”
“江怀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