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长兰道:“事后管事赔了50两。”
崔遥和陆文英瞠目结舌。
这也是为何杜长兰会自爆身份,他如今全身上下,只有一个解元身份最金贵。
“算一算,蕴哥儿从赌场赢了110两,赌场管事赔50两,仅赌场那边共得了160两。”杜长兰笑道:“我手里原还剩9两,加起来一共169两,够我和蕴哥儿开销了。再不济我上京再想法子赚钱。”坐吃山空不是杜长兰的性子。
陆文英脱口而出:“早知如此,我也压你了。”
“你还是打消这个念头较好。”杜长兰上下打量他一眼:“你还不够让人揍。”
陆文英梗住。
崔遥无情嘲笑,又嘚瑟道:“我就不一样了。”
杜长兰点点头:“是啊,你能让人多几个回合。”
崔遥:
陆文英笑出声,忽然察觉杜长兰的目光,他抬眸:“怎么?”
杜长兰敛了笑:“文英,春闱你也去罢。”
陆文英垂眸不语,他没甚把握。
杜长兰鼓励他:“你的文章我是看过的,我认为你有这个实力。。”
崔遥心念一动:“我我我,我呢?”
杜长兰眉眼弯弯:“你可以去体验一下春闱。”
崔遥表情一滞,咕哝道:“对我这么没信心啊。”
崔遥想了一下乡试这九日的折磨,最后还是道:“罢了。你们去考,到时候把春闱题卷寄回来给我们也是一样。”
他想到什么对陆文英道:“你钱不够跟我说,不要瞎逞强,长兰都说了我们是守望相助的好兄弟。”
老话说穷家富路,上京路远,少不得备个七八十两是要的。但是陆文英的家境,这笔钱却是难了。尤其他刚参加完乡试。
陆文英心里算了一笔账,他不比杜长兰得了一笔意外之财。
但他此次考上举人之后,府、县、镇皆会给予奖金,地方乡绅也会有所表示,估摸着能有四十两。他再适当接受崔家帮扶,去京城赶考的盘缠约摸是够了。
不是族里和家中不管他,实是此次乡试赶考已经掏空了族家,他与陆元鸿同族,族里同时给二人众筹赶考,也有难处。
平民百姓念书处处都受掣肘,想出一位官员,当真是极难的。
若非有杜长兰最初拉拔他,化解他同崔遥之间的嫌隙,他这辈子顶天也就考个秀才,一辈子待在兴平镇。哪像如今,不过二十出头,已经考上举人。
他抿抿唇,道:“我托崔大兄留意商队,元宵之后上路。”
三人定下各自去处,这才打开屋门同众人吃午饭,不想此刻有人登门。
来人一身锦衣华冠,富贵非常,笑问:“不知若河宋秀才可在?”
杜长兰有了猜测。
宋越疑惑道:“我是宋越,请问你是?”
青年邀着宋越去屋里说话,一刻钟后青年心满意足离去。
宋越神情恍惚踏出房门,宋二哥上前:“越哥儿,发生何事了?”
宋越晃了晃手里的银票:“居然有人花一百两买我去国字监的名额。”
除却杜长兰和陆文英,众人都惊讶不已,张秀才和卫秀才扑过去抱住宋越晃动:“啊啊啊啊,我真是要嫉妒死了!!!”
他们跑这一趟,钱也花了,罪也受了,什也没捞着。
原是寻常事,但跟同院人一对比,他们心态顷刻爆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