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站在雕梁画栋的礼堂,站在边缘,看着深海,看着巨浪拍打礁石,心里迷茫又平静。
男人的脚步慢慢靠近,又停住了,奕霖静静地站在礼堂口,看着薄纱纷飞里站着的那抹背影。
他永远是这样在背后看着她,他看过无数精彩的雕塑,那些惊艳世人的作品,他没有想到有一日他会透过作品看到那样一个完美如雕塑一般的女人。
看到她回头的那一刻,他才仿佛明白神话为何美丽。
即使她是自己一辈子也无法得到的女人,可只要能看着她,靠近她,陪她说话,与她交谈,他好像觉得人生也不过就这样吧。
“在想什么?新婚快乐,新娘子!”他递出礼物。
她回头看着那个男人,他穿着西服外面穿着黑色的风衣,那双眼里仿佛有星辰。
“你回来了。”
“只是晚了一步,没能看到你穿上婚纱的样子。”
那样子一定美极了。
“让我看看是什么。”她并不想谈及那场婚姻,那只会变成她这一生的荒唐。
打开盒子,是土。
“你……”他实在不解这位伟大的律师为什么会送出这样的新婚贺礼。
“可能我家里面破产了,只能送您这个。”
她笑着接过盒子,那些名贵的珠宝她早已看的厌倦,出门极地,她甚至连沾染尘埃的机会都没有,她喜欢那个礼物,只是好奇为什么送她那个礼物。
“是种子,向阳而生的种子。”
沉默的爱,那是向阳葵。
“向日葵,向阳而生,心生光明。”
“结婚以后打算怎么办呢?总不可能一直待在这里做你的司慕太太吧,你掌权的日子还长着呢。”
慕沙夫人年轻康健,一直打理着家族里的内务,她掌权的日子确实还长。
既然已经困在了那权利的牢笼,何不再给自己几分清闲。
“我很喜欢c市,那里的风,那里的太阳那里的路,那里的花香…都让我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
“你不是想c市,你是想家了吧!”
大概是吧,毕竟十六年的时光都是在那里度过的,谁又会不想呢。
“我……”
“奕少好兴致,在这里和自己的嫂嫂说话。”
司慕南款款走来。
奕霖国际上鼎鼎有名的大律师,号称没有他打不赢的案子,那只是国际上知道的身份。
他还有一个更特殊的身份,他是四大家族之一,奕寒家的二少爷,那就是所谓金屋藏娇而生下来的二少爷。
他本叫奕寒霖,却坚持只留奕字不肯姓奕寒的全称。
“南少。”
他在怎么也是见不得光的私生子,和他们这些嫡出的还是有些距离,不是他们看不起他,是他自己自卑。
他从不叫他们哥,或者弟,都是称少,只有他的哥哥奕寒泽他才会称呼哥。
他搂过瑷绱的腰:“早就给你过请帖了,你还是错过了我们的婚礼。”
“让我看看你给嫂子带了什么礼物?”他敏锐的看到了瑷绱手上的盒子,伸手去拿,瑷绱却握紧了一分。
司慕南眼里深沉,还是拿过了那个盒子,打开一看,他浅笑:“向日葵的种子,让我想想向日葵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