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那双眼睛仿佛能洞察别人的心底在他的注视下,奕霖忍不住低下头。
向阳而生是花语是祝愿,只是向日葵还有另一个意思是——暗恋。
他合上盒子,那一声仿佛响在两人心上:“奕霖的意思是祝我和瑷绱的新婚生活向阳而生,沐阳而行,彼此终老。”
瑷绱自始至终都垂着头,这个男人就连她最后一点平静也不想给。
“奕霖,开席了。”
司慕南锐眸盯着他,他身边的江岸也盯着奕霖。
司慕南转了转戒指,江岸立即走过去挡开奕霖的视线:“奕少这边请。”
奕霖没办法,看了眼瑷绱,他明白在这场婚姻里她并不高兴,只是他也无力无能带她离开。
“奕少,请。”江岸再次开口提醒,奕霖这才收回视线,跟着江岸离开。
整个大厅只有两人僵持着。
“饿了么?”他还是出声关心。
“我会去用餐的。”她扬起头,又是那漂亮而无心的眼眸。
她的眼睛何时能为他而亮。
捏着她的下巴,把她一步一步逼到墙角:“我不喜欢你这样的眼神。”
她轻轻的拨开她的手:“可我只有这样的眼神,你想要完成的事情已经完成了,你没有必要在这四下无人里跟我纠缠。”
“我会乖乖做你的少夫人,你可以做你任何想做的事,我不会干涉,不会阻止,不会过问。”
“你指的是什么事?”
“就是众所周知的普洱海的事,或者别的什么人的事,我感谢你八年前救了我,我也用我能做的一切来回馈了你。”
“或许你根本不明白,在你眼里我还是不够好,可我已经竭尽所能,我想要的是光,是自由,是向日葵。”
司慕南再也控制不住,就在她的手要碰到那个盒子时,他冷漠的把盒子抛入了深海。
那盒子多么小啊,很快就被淹没在巨浪里,就像她的渴望多么小啊,也淹没在了他的世界里。
捏着她的下巴,倾身吻上她的唇,她就像有毒一样,每一次都能让他那么不受控制。
尽管她拼命躲,即使彼此都红了嘴唇,他眼里的征服欲也丝毫不减,狠狠地与她纠缠。
就这样他吻够了才松开她的唇,靠着她,鼻尖触碰着彼此的鼻尖。
他压抑的声音缓缓传来:“我的世界里没有向日葵,永远也不可能存在向日葵。”
“不管是奕霖还是别人,都不可以。”
“瑷绱……”他捏着她的脸,迷恋的看着她的双眸:“我很讨厌你的这双眼睛,对我对别人都是如此。”
“我又很喜欢你这双眼里的无情,你记住,如果那一日我看到你眼里的光,我一定把那个人千刀万剐。”
“你最好保证那样的光,是用在看我的身上,也只能是看我的身上。”
“是占有欲吗?司慕家的少夫人要是动情也只能对你动情是吗?”
“她是一个木偶,没有七情六欲的木偶,她不能有感情,她的感情会让他的丈夫结束另一人的生命。”
“她的丈夫会感到羞辱,为了司慕家的名誉,他的名誉,一个女人的感觉又有什么重要。”
“她就像是彩英沙,漂亮的五光十色,可永远是握在别人手里的玩具。”
司慕南盯着她,喉结滚动,想说什么却还是没有说出口。
他不知道怎么去靠近这个女人,越相处越不知道。
他也从来不喜欢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