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宏文怔然。
许是没有想到,白瑶会这么直接,会这么干脆。
严宏文顾左右而言它的拿捏着,老皇历都翻了八回,就是不往正事上走。
白瑶拧了眉。
“我还有要事需出门,严伯父既然没有什么重要事体,还是过些时日等父亲回了再议。我一个小辈,又是女子,委实多有不便。”
白瑶厌烦了严宏文这来来回回打太极的不干脆,直言不便,便要起身向外行走。
原本这婚嫁事体,也不是她一个女孩子以挂在嘴上提说的。
严宏文眸光一沉,老脸僵僵的挂不住了。
“不成体统。原还念着好歹你与谨之有着青梅之情……”
白瑶拧着眉截断了严宏文后面的话,“严伯父,事已至此,再说这些虚的有意思?还是痛快点,早了早了。”
严宏文面现尴尬,后悔没有带了严琳珊进府,有些事体虽是心中冀望,却不能从他嘴里说出来,特别面对的还是白瑶。
『逼』迫一个后辈女娃,偏这个后辈女娃还是自幼定给了他严家的媳『妇』。
这要是传了出去,还有什么名声可言。
省府那边刚刚打开了点局面。
省府。
想到了省府,严宏文同时想到了那位大人若有似无的提点。
那些个提点,可都要银子啊。
如今的严家什么也不缺,独独缺银子,若手上有银子,此番事定成。
银子。
白家最不缺的就是银子。
严宏文一咬牙,“退婚也不是不可以,既然你已生了异心,我们谨之是断断不会娶一个存了异心的嫡妻。
谨之是世所罕有的少年才子,马上就要出仕,在这个节骨眼上退了自幼定下的婚约。怎么说总是不妥。”
少年才子。
白瑶笑望了一眼严宏文,垂了眸子,“是了,以表哥的才学定能折桂,出仕后,怎么说他的嫡妻也是个官家夫人,嗯,体面的官家夫人。”
白瑶抿着唇角笑了,“是了,表哥自幼便是人人称羡的少年才子,美名在外,不曾有半点污损。那不如……”
官家夫人这四个字白瑶接连重复了两遍,又频频点头,一副打定了主意的样子。
严宏文心一沉,糟了,这丫头怕是又舍不得退婚了。
想想也是,这丫头才貌不显,家世不显,唯一看得上眼的就是有点儿银子。遇上了像谨之这样的少年才子,怎么会不巴着,看她这些年的行事不就是了。
这可不行,严家底蕴浅薄,如果不能在官场上得个姻亲帮扶,谨之的仕途也会如他一般走不顺当。
白瑶这个对他毫无助益的嫡妻要不得。
“也不是不能退婚,伯父的意思是,婚照退,只是暂不对外言说。索『性』侄女儿年纪尚小,总是不会急。”
白瑶心里乐开了花,只要严家肯退婚,怎样都无所谓,就是严家狮子大开口,想要她半个白家,爹娘也不会犹豫半分。
转念一想,不对。
先前阿爹送退婚书时,这严家可是当没有这桩事体一般的置之不理。如今又如此急切,怕是这中间有什么她不知道的事体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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