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枉他读书立世,混迹官场多年,遇事竟不及一个十二岁小侄女看得通透。
这些年难不cd活到了狗身上?
白云尘心绪一放松,先前的沉郁一扫而空,重新换上了温润暖颜,伸手点指着白瑶看向白相成。
“我是看出来了,这丫头生了个小子心!”
白相成讪然一笑,自古以来都是儿子立门庭,谁又愿意本该娇养的女儿风里雨里的挣家业呢!
“唉!东府的珏丫头还窝在她阿娘怀里撒娇,瑶儿却……想到那些未知的风雨,大哥难受。”
白云尘叹息一声,刚刚舒缓下来的心情再度沉重下来。
长房与五房人丁不旺。
二房那几个小子,长于刘氏那个黑心『妇』人手,自幼事理不分,眼皮子又浅,已经被养歪了。
唉!他该娶亲了。
白瑶心绪不似他们沉重。
有过那么一世,这一世再怎样都不会让她觉得有什么不好。
至少,她与阿爹阿娘一家人都还好生生的,又分了宗,摆脱掉了二房的掣肘。虽然仍没能退掉严家的婚约,至少已有了一个好的起点。
最重要一点,她与严润生的这婚约,只是五年前两家认可的定婚,没有议定。
如果严家不愿意好聚好散,大不了她就耍个无赖,不认了。
谁让当初是东府刘老夫人拍的板呢,如今可分宗了呢。
当然,这是走投无路的下下策。
这一次,有了准备,她自信不会被『逼』到那个地步。
“阿爹!”行了礼,正向外走的白瑶倏地转回身,“那两封信……”
是了。
白相成敛了满怀的忧思,说起了对那两封信的疑『惑』。
白瑶顺势退了出去。
白云尘眉头拧了起来。
冀州。
驿站的普信会过冀州加印,六百里加急信件,日夜不停,根本不会进驿站停留,也就无须加印。
可这封信上加持的冀州红印又是怎么一回事呢?
是了!
加急信走了驿站。
加持了户部官防的六百里加急信投了驿站?
呵,以势压人这种事,京中六部相互倾轧时,常有生。
可在这个当口上,究竟会是谁生的事呢?
这些事他一人烦恼便好,不必让大哥跟着忧心。
白云尘送走了白相成后,一脸凝肃的临窗而立,一站就是大半天,直到白相成来请他用晚饭,才移步出了书房。
为白云尘接风的晚宴,摆在菡萏院花厅,很是丰盛,比长房过年的菜『色』还要好上许多。
因着长房主子就白相成这么一家三口,便没有男女分桌,而是一并坐了。
对此,白云尘并没有异议。
十年前,白云尘的父亲白锦伦外放岭南。
半年后,父亲水土不服,身染重疾,母亲只身前往照料,白云尘被留在了京中。
一为岭南凄苦,二为陪伴祖父。
自那时起,白家便变得冷清清了。
每次吃饭,要么是他一个人,要么是与祖父两个人。
左不过就这么两个人。
就连过年过节,都热闹不起来,因此养成了白云尘看着是眉眼盈盈,和乐融暖,实则没谁能走进他的心。
喜欢商女谋嫁请大家收藏商女谋嫁本站更新度全网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