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式分宗后,老祖宗将一切交托给白相成,返回了京城。
顾氏做的第一件事就是遣奴散婢,借此将各路人塞进长房的婢仆悉数送了出去。
东府刘老夫人做的第一件事,就是着人将与长房行走的通廊拿砖砌了,加筑了院墙,并放出话去,自此与白家长房不相往来。
东府刘老夫人这一闹,即县瞬时炸了锅。
原本两府便各自有出入的正门侧门,只是祖上建房时将院子连成了一片,从外面看浑然一体,而白家几房自祖上起素亲厚,看在外人眼里便如同一家。
即县提起白家并没有长房二房五房等房头之分,统称为即县白家。
如今这么一分宗,刘老夫人这么一放话,即县人多少『摸』到了点儿白家的根底,也多了一份茶余饭后的谈资笑料。
素来亲厚如一家的白家,原来竟是隔了房头出了服的。
恰好又有一户人家因婆媳不和闹上公堂,引人非议,也有人引证说,连素来亲厚的白家都分了宗,砌了墙,婆媳这生来便是天敌的存在,失和闹上公堂也就再正常不过。
白家分宗的话头在即县越传越玄乎,竟一时无两。
这些话传进京城后,有御史具言弹劾白家老祖宗为老不尊,专程回乡绝宗分离骨肉。
对此,白家老祖宗只冷眼旁观。
此时起弹劾,无非就是『逼』他请辞致仕,好把位子让出来,让各方势力为之角逐。
他都这个年岁了,原本就想借着年关时上书乞骸骨,然后推荐他的忘年小友接任。
明任六科即事中的杨琛。
说起这个杨琛,白老祖很是推崇,小小年纪,孑然一身凭科考入京,凭着一身少年志气,一步一坑的走到了六科即事中的职位。
六科即事中,属言官,与御史职责同,却又不同于御史。
杨琛是十七岁的少年探花郎,皇上惜才,他自己又肯实干,有着一腔少年热血,仅仅四年,连年荣升,如今已领奉议大夫的职俸。
奉议大夫虽无实权,却是实实在在的正五品职衔。
如今荐他接任正四品佥都御史,虽说是连升两级,以他这些年积攒下的功勋,与搏出的纯臣清名,再加上他的能吏手段,只需稍稍借用一下白家的一些个关系,这个职位当十拿九稳。
如今,有些人『逼』他提早放手,他如他们的意,也不如他们的意。
索『性』暗中筹谋,坐钓台,观虎斗。
却在这个当口,收到了白相成的信。
即县,白芜院中。
白瑶明面上是陪着顾氏说话,一双眼睛却不时的往外瞟。
“不要瞟了,想寻你阿爹就去书房,免得坐在这里扭伤了脖子。”顾氏笑着打趣白瑶。
白瑶脸微红,嘴里不依,却依着心,起身福了一礼后,去了书房。
“瑶儿,老祖宗的信到了。”
白瑶福礼,眨着双眼一脸凝肃的等着白相成揭晓答案。
“随信来的还有一张一万两的大成银票。”
“一万两大成银票!”白瑶双眼瞪圆,“白家钱庄的银票,叔祖这是认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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