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松成见老祖宗一直垂着眼皮不吭声,心里急,这叔祖与他这么见外,还能用他的人脉关系荐他上位吗?
若此次不能补了这个缺,想升职上位,又不知猴年马月了。
如此一想,心里越急了,就连脸上也带了几分出来。
“再说,一百顷地叔祖是打理,再多三百顷也是打理,我与大哥为官在外,家中皆是『妇』孺,这田产的赁租与收息,委实不太趁手。”
老祖宗拿眼角睃了一下白相成,果然被他料个正着,死皮赖脸的拿田产讨好他。
唉!同宗同族如此明显的拜高踩低,这二房的气数也就这样了。
“叔祖。”白相成笑道“三弟说得没错,呃,不对,分宗了便不再是三弟,而是东府二老爷。”
“咱们几房也就只剩叔祖一个长辈,既然东府二老爷有心孝敬,叔祖也就不拘析产不析产的,收着才好,不然二老爷该不安了。
您说是吗,二老爷?”
真心不是白相成矫情,而是白松成一口一个长房,自始至终就没唤过他一声大哥,他又何必硬凑上去呢。
白松成面皮一僵。
他自是听出了白相成的明嘲暗讽,可他并不觉得有什么错。
二房自祖辈起便是官身,岂能与商身的长房论资排辈呼兄唤弟,按礼,该称他一声御史大人。
这一声东府二老爷,白松成听着颇不受用,看了一眼白相成,却也并没有开口说什么,只是顺着他的话点头。
“既如此,那咱们便算分宗了,天锦绣坊与祭田归长房,四百顷田产与裕丰米粮归叔祖,钱庄、南北货栈及其余铺面归二房。
叔祖看可有错漏?可还需补充或更改?”
见老祖宗点头,白松成生怕再有变故的说道“那侄儿这便带人去衙门立文书写红契。”
那份急迫毫不遮掩。
老祖宗睃了一眼白松成,抬手一指白相成,“瑞之拿上我的名帖同去,叔祖老了,以后五房这边的产业,便由你一并打理。分宗了,以后衙门口上若有事求人,只管拿了我的名帖去。”
白相成双手恭敬的从老祖宗手上接过名帖,躬身行礼后,走到了白松成的身侧。
“二老爷,咱们早去早回,叔祖也能早些歇下,二老爷也好安心的赶回任上。”
老祖宗亲近长房,白松成心里颇不舒服,想到长房没有子息,气才略顺,斜了一眼白相成,抬头挺胸的率先走了出去。
白相成踏出正厅走了没几步,眼角余光便瞥见了白瑶那浅碧『色』的裙角,抬头看了一眼走在前面的白松成,一拐弯走向了白瑶。
“阿爹,可还顺利?”
看出了白瑶眼中的不安,白相成抬手轻抚着她的顶,“放心,一切顺利,这就去过契立文书,有什么等阿爹回来再说。”
白瑶点头,目送着白相成出了大门,然后转身去了白芜院。
一个时辰后,白相成与白松成回来了,手上拿着一叠的文书红契。
进屋后,白松成当众将四百顷地与裕丰米粮的文书红契递给了叔祖,而将六顷祭田与天锦绣坊的文书红契给了白相成。
至此,白家正式分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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