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从那个时候起,他把长房所占的一成收益6续的买田置产,托了忠诚可靠的人照管。
不为了别的,就只为了若哪天他也出事,顾氏母女能有条活路,不至仰人鼻息或流落街头。
这一日,白瑶坐在青芷院中,双手托腮凝着墙角的竹林,思绪纷飞。
如果她没有记错,前世的今岁是个严冬,而入冬后会有战事起,粮食、『药』材、棉布等物价因此飞涨,一些不法商人,更是屯积居奇,哄抬物价。
她记得那个冬天饿殍遍野,路有冻死骨。
所有米粮铺子关门闭户不售粮,有的坐等好时价,有的图自保,只有白家粮铺依然平价供粮。
却被哄抢,铺子伤了一个掌柜,死了一个伙计,阿爹被棍棒伤了头,整个冬天遇风便痛。
不行!
白瑶腾地起身,提着裙角跑向菡萏院。
菡萏院中,白家宗族及各房头的人齐聚。
二房长子白榉成,京官未能回来,次子白松成与工部上官一起正在青州府巡视河道,收到老祖宗的信后,连夜赶回,如今正黑着脸坐在菡萏院。
“分宗一事,我与二哥原则上都不同意。
如果叔祖坚持,我们也不会让叔祖难做,只是叔祖也知道二房子息多,嚼用、抛费都多。”
老祖宗看了一眼白松成,“你大哥说了,他只要一直属于嫡支的六顷祭田与……”
“天锦绣坊。”
白松成如临大敌般的望着老祖宗,直到老祖宗说出天锦绣坊才稍有缓和。
白松成的表情变化老祖宗尽收眼底,心比寒冬凉。
这些年白家的产业都是长房在经营,接连煎熬了数代人的心血才有了今天这境况。
长房不要,他便真的不给,如此的薄凉,老祖宗无比的心灰。
“我们五房也不多要,只要田横的一百顷地与裕丰米粮。”
白松成倏地抬头,双眼中有惊喜乍现,满满的不敢置信。
白家有祭田六顷,连成片的田产田横有百顷,兰村及周边有三百顷。钱庄与南北货栈更是开遍山东各地,白家真正进钱的是钱庄与货栈,宗族人人皆知。
他们居然都不要,只要了铺面。
这真是最好不过了!
白家的铺子虽说山东境内各地皆有分铺,毕竟利益微薄。
田产与铺子,二房并不看在眼里,有钱便以置产买铺,他们只想将钱庄与货栈全部拿到手。
如今不用费口舌,他们便自行放弃了,那他也乐得做和气好人。
“好,一切都依叔祖!”白松成眸中含了笑,讨好的说道“一百顷地可够,要不把兰村的三百顷一并给了叔祖?”
老祖宗抬了抬眼皮,“你若真有心,就拿出一百顷给长房,将来也好给瑶儿作嫁妆,免是被人小瞧了去。”
“长房没有子息,只一个女儿,将来把天锦绣坊给女儿作嫁便极体面了,剩下的六顷祭田的出息长房嚼用也已足够。
这三百顷还是给叔祖,毕竟小叔叔与云尘都在仕途,多有抛费,这三百顷地出息虽不多,总也是份助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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