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相成一个年近不『惑』的大男人,跪在老祖宗面前,哭得一塌糊涂。
哭过之后,双眼越清亮,就连眉眼也疏阔了不少。
五房老祖宗很是欣慰的拍了拍白相成的肩。
“会好的,一切都会好起来。
分宗的事由我来提,你不要出头。”
“不!”白相成满脸的坚决,“得叔祖不责,瑞之已万分感念,分宗一事不能让叔祖替我担。
二房所谋不过祖宗基业,给了便是。本也十之八九都支应了他们的用度。叔祖不必忧心,没有祖宗基业不见得会比现在差。”
五房老祖宗看了一眼满脸豪气的白相成,点了点头,眼中流『露』出了一抹欣慰。
不愧是嫡支长房!不论到什么时候,都不会丢了祖辈的气节。
这才是真正能担起宗族传承的人啊!
可惜,子息太过单薄。
只有一个女儿!一个女儿!
天要亡白氏嫡支吗?
“瑞之啊,你这子息……就真的没有任何办法?”
白相成张了张嘴,终是默然的摇了摇头,“叔祖恕罪,产瑶儿时,湘湘落了病,身子一直不爽利。”
“分宗后你有何打算?”唉!五房老祖宗皱着眉头唉气,倏尔又眼眸一亮,“不如随我去京城,京中多良医,即墨顾家也在京,到时拿了两边的名帖请太医都可行啊。”
五房老祖宗眼巴巴的望着白相成,满脸的真诚。
白相成想着他的有所隐瞒,心不安了。
“叔祖,瑞泽不是夭折,而是遗失。”
遗失?五房老祖宗双眼圆睁,满脸的难以置信。
好好的白家长房嫡出子息怎么会遗失?
蓦地,他的脸沉了下来,一双眸中也满是沉郁的怒气,气得浑身抖,双唇轻颤。
混账东西!真是混账东西!
不用想也知道,一定是二房的手笔。
二房这是要做什么?绝我白家嫡支传承?
真是难为瑞之这孩子,竟能隐忍至此才提分宗。
这些年,他究竟是怎么过来的?
“瑞之……”
白相成懂自家叔祖那眼神的深意,抿唇轻笑,“叔祖也说了,分宗后一切都会好起来!”
对,分宗!必须分宗!
连同宗同族的唯一子息都害,这样的虎狼,不能再与之为伍!
不论当年事出时白榉成与白松成是否知情,若他们有心,自然能知详细,不闻不问不查不究,等同帮凶。
挖坟,断嗣,偷妻,在大朗国被视为最不能容忍的三件恶事。
这二房谋算长房唯一的子息,等同断嗣。
可恶,太可恶!
当初到底是瞎了眼,迎了刘氏这个蛇蝎『妇』人来毁我白氏根基。
唉!
五房老祖宗黯然长叹,一张老脸上沧桑尽显,周身都透出了浓浓的疲累。
“瑞之啊,叔祖老了,老了啊……”张着嘴喃喃了两句,便闭上了眼睛。
白相成看了一眼疲态尽显的叔祖,无声的行了个礼退了出来,迎头正遇上了匆匆而来的大夫。
“大老爷……”
嘘!
大夫刚张嘴便被白相成伸手示意轻声,并亲自引着走进了菡萏院的内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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