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祖以为,如今势盛的二房能容下退婚的瑶儿?”白相成目『露』凄苦,“我只有瑶儿一个女儿,看不得严家不顾惜瑶儿死活,也同样看不得族人磋磨瑶儿半分。”
思来想去,唯有分宗。
分了宗,各过各的,谁也管不到谁!
白相成一脸歉然的仰望着五房老祖宗,可眸中却没有半点退意。
“走到如今,已属不易。”五房老祖宗叹了一口气,“这些年委屈你了,分宗的事你不要再提,族中事,以后我亲自主持。”
“叔祖,不是瑞之躲懒不愿再为宗族出力,而是……”看着目『露』恳切的五房老祖宗,白相成心有不忍,想到二房这些年的所为,他又硬起了心肠。
“从老祖宗那辈起长房接下了家族产业,这整个家族的开销用度便一直由长房担着,而自祖辈起,长房子息一脉单传,再无人出仕,数代来全成了打理庶务的商旅。
数代来,家族公中所出十之八九都供了二房的用度。
无论是老祖宗还是长房都不曾有任何异义。
我们都知道白氏几房未曾分宗,本是一荣俱荣,无论哪房子息出仕,都是白家人的荣光。
二房也不负所望,从祖辈起,每代都有子息出仕入朝,就连二婶也因二叔之故荫封了乡君,风光可谓一时无两。”
五房老祖宗摆摆手打断了白相成,“瑞之,你什么也不用说,我有眼睛会看,有心会品。
二房这几年的确膨胀的有些过,原以为不过是在乡邻面前扬眉吐气,一洗先辈们的灰头土脸。
如今看来,怕是不但欺压了乡邻,还……”
罢了,罢了!五房老祖宗满面灰败之气,目『露』疲累,一边摆着手,一边起身,眼前一黑,当即向前仆倒。
“叔祖!”白相成急忙伸手搀了五房老祖宗,眼中满是担忧,一边扶了老祖宗进内室,一边大声吩咐着外面候着的管事去请大夫。
“只是着急赶路,乏了,休息会儿便好,不必请大夫。”
白相成一边点头应着,一边示意管事仍然去请大夫。
五房老祖宗双眼无神的盯着窗棱,眸中郁气沉沉,瞬间便苍老了许多年。
长房虽未丢掉先辈德品,憾在子息单薄,无人出仕。
二房出仕子息虽多,看着荣光,可德品有失,难以久远,就连子木与云尘日后恐也会反受其累。
就算不受其累,没了家族的支撑,一叶扁舟渡海难啊!
白家,难道真的难复祖辈荣光?
相当年……
唉!
“就分宗吧!”五房老祖宗长长的吐出了一口气。“就只有一条,二房如何,全凭他们作为。长房与五房一如既往守望相助,不要分了宗便离了心,走远了。”
白相成一怔,心中激浪翻涌,怎么都没有想到老祖宗竟会说出这样一番话。
他已做好了挨骂的准备。
也做好了带着妻女净身出族的准备。
唯独不曾想过,老祖宗不但没有怪他,反而还……
提出分宗后长房仍与五房亲厚,很明显是照拂长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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