亏她严琳珊还自诩天之娇女,却不知如今的严家已败落的龟缩在即县这种小地方,父亲守制后一直没能被起复,哥哥也因此只能等了三年又三年。
而明年那科,参与主考的听说有顾家人。
顾家与严家可是隔着一条人命关司。
“妹妹,只有你嫁进了墨家,咱们家才能压制白家,才能在顾家有话语权,父亲也才有可能起复。
明年,哥都二十一岁了……不想再等三年。”
上一届科考主事的是与墨家长房亲厚的杨家,严家与墨家长房有隙,他没下场。
这一届主事的又是顾家,如果不能借助墨家压一压顾家,他真得再等三年。
三年复三年,他的大好年华能有几个三年。
这一次,必须要拼一拼,怎么也要与墨家重新攀上关系。
严家与墨家长房因何生隙?严润生眉头越拧越紧。
每次当他开口问时,父亲总是诲莫如深的言说是十多年前的旧事,斥他不要多问,嘱他行事最好避忌着些。
祖父当年究竟做了什么事,一下子开罪了墨家与顾家两大世家。
祖父被迫致仕后郁郁而卒,父亲守制后不能起复,定然与这两家有关。
气闷!
恨只恨严家势弱!
说什么少年志坚不怕蹉跎,全都是鬼话!
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风流总有轮换的时候,待严家势起……
这无可奈何的辛酸滋味定然让他们百倍来偿。
“妹妹,你信我,只要哥一朝雀起……”
严琳珊与严润生四目相顾无言,眸中涌动着泠泠的伤感,末了,含着泪默然点头。
不点头又能如何,生为女子终归要被各方权力制衡。
墨家二老爷是四品的大理寺少卿,三老爷是六品的翰林院编修,在京城那种地方两位老爷的官职虽然不高,可胜在宫里有位娘娘啊!听说那位小皇子相当的钟灵毓秀,将来的事情谁又能说得清楚呢!
妾生子就妾生子吧,还好墨家家大业大,家声显赫,在这即县马车往路边一停,无许多言,人人便知是墨家人。
端这份荣耀便足够了,免得她现在走出去,还要多番口舌才能让人知道她是正经的官家小姐出身。
以后她就是墨家正经的太太。
这一日,白瑶去白芜院探视过顾氏后,刚回到青芷院,便得了门房的通报,说是她爹白相成回来了,白瑶急忙换装出迎,刚走到一半,远远的便看见白相成大步流星的走了来。
风尘仆仆,眼窝深陷,眸含忧急,满面的疲累。
“瑶儿,你娘她怎么样了?”
一句话问得白瑶眼圈泛红,“阿爹,回去细说。阿娘没事,阿爹不用悬心。”
只是听闻阿娘卧床,阿爹便成了这番模样,也难怪前世收到阿娘病逝的消息后会出意外了。
这份真情令人动容。
给然白瑶说顾氏没事,白相成仍然先去白芜院看了一眼,才放心去菡萏院洗漱更衣。
半个时辰后,再次出现在白芜院的白相成一身清爽,神采灿然,眸中闪着晶亮的荧彩。
何为情深?一念心死一念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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