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琳珊回府后,气鼓鼓的直奔严润生的书房。
“哥,姑母也太过分了,不过是给了株山参,就又下脸子,又威吓,她不会真当自己是白家人了吧!”
严润生自书卷中抬头,一双眸子冷然而清泠,“十三岁已是能婚嫁的年岁,总这么口没遮拦,哪个敢迎你进门!”
“哥!”严琳珊羞恼万分的嗔瞪着严润生,眼珠一转,“长宁哥哥他……”
脸『色』泛红,美眸顾盼,浑然一副羞答答的小女儿状。
“墨漳墨长宁,墨家三房的大爷,十三岁的案,十七岁的解元郎,只等明年蟾宫折桂,纵然不是状元郎,也妥妥的前三甲。”
严琳珊脸上羞『色』褪尽,眼神『迷』离,映着满满的幸福憧憬,更是微抬高了小下巴,滋生出了一种傲视万物的情绪。
严润生睃了一眼自家妹妹,轻摇了摇头,“他不合适!”
为什么?
严琳珊瞪圆了双眼,“怎么不合适,出身好,长得俊,背靠墨家,前途一片光明,怎么就……”
严润生紧抿着双唇,什么也没有说,只定定的望着严琳珊,眸中漾着一抹泠泠的幽光。
严琳珊小脸倏地白了!
不是墨漳不合适她,是她不合适墨漳!
以如今严家没落的门第对上墨家本就高攀,而墨漳又是墨家这一代子侄中钟灵毓秀般的人物,还是嫡出……
越想脸『色』越难看,严琳珊塌下了双肩,低垂着头,整个人就像瞬间被抽离了所有生命一般黯然失『色』。
唉!严润生轻叹一声,起身走到了严琳珊身前,轻拍了拍她的肩膀,“墨漳虽然不成,不过墨泓却不一定。
最重要的是,自上次见过你后,他在我面前已两次提到你。”
墨泓墨致远,墨家二房庶出的二爷,虽说人才也是一顶一,庶出却限制了他在仕途上的展。
严琳珊满面不甘的抬起头,就那么清泠泠的圆睁着双眼望着自己的哥哥。
“哥,我,我就只能嫁个妾生子?”
严润生眼中闪过一抹暗『色』,点了点头,“要想进墨家,只此一途。
墨泓虽是庶子,却已经开始接手二房的庶务,他的妻子过门便能当家主事,盘算的好了,不单能主二房,或能主理整个墨家。”
整个墨家!
没错,像墨家、顾家这些个世家大族,掌管合府庶务的都是家中子侄而不会假手于府中的管家。
握拳!
墨长宁想娶个在仕图上有助力的女子,看不上她,她会让他后悔!
“好,我嫁!”
严润生噎了一噎,虽然很残忍,可仍得说,“妹妹,现在不是你嫁不嫁,而是墨家娶不娶。要想嫁进墨家,还需多番筹谋。”
严琳珊瞪圆了双眼,“你不是说,不是说……”
“墨泓的婚事牵扯甚广,盯着他婚事的人不少,如今我们又在这偏远的即县,二房如果不能自主,再加上我们跟墨家……”
不用严润生说完,严琳珊的脸『色』煞白如纸。
她怎么就忘了,严家跟墨家还有一段理不清诉不明的恩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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