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一晃半月已过,谢照秋真的再没有找过她。
梁晏姝本来还惴惴不安,担心以谢照秋的性子,被她如此羞辱拒绝后,只怕会报复。
但眼见十几天过去了,风平浪静的,她提着的心才渐渐放下。或许他是真的看清了她,懒得再来与她纠扯也说不准。
又过了些天,还是一切如常,梁晏姝才真的安心。
接下来,她得为自己打算了。
趁着为数不多进学的机会,溜出去为自己谋姻缘。
靠侯府,靠三夫人,是决计行不通的,光三夫人就不可能让她嫁的好。
这日,她照常乘着府里的马车去明德堂,一路上沿街叫卖声不绝。
行至半道,听见有叫卖豌豆黄的,梁晏姝嘴馋,让车夫停下,拉着春芽下去要打包点带上。
人很多,两人站在小摊前,正排队等着。
正此时,隔壁不远处的医馆却传来叫闹声。
“陈大夫,求求您行行好,都说您是再世华佗,求您给我妹妹开副药,再喝不上药只怕她真的,真的活不下去了……”
一个麻布青衣,书生打扮模样的青年,半弓着身子,对着面前的大夫苦苦哀求。说到后面声音都带着哭腔。
想来他妹妹确实病的厉害。
“开药可以啊,钱呢?你张昭拿什么抓药?”说话的人身形精瘦,两面凹陷,胡须花白,一双眼睛却精光闪烁。
那青年默了半晌,落在身两侧的手虚握了下,又开口恳求,“陈大夫,我妹妹真的病的很重,您知道的,之前在您这买药,我从未拖欠过,只这一次,您相信我,我一定会补上的。”
“我开的是医馆,不是善堂,一手交钱一手拿药,没钱?”那人斜睨了一眼书生,“没药。”
书生显然是真的走投无路了,他握紧双手,一声不吭竟直挺挺跪下,膝盖砸在地面出扑通一声响,“求求您开恩,我妹妹真的快不行了……”
老大夫没料到书生没钱竟还如此纠缠,也了怒,“活不了就埋了,没钱治什么病,去去去,别挡着我生意!”
他直挥着手让书生滚,看也不看他一眼。
“你你……你是大夫,你怎么能说这种话!”听此言语,书生脸涨得通红,但嘴里却骂不出一个脏字。
“这么说话怎么了,没钱你看什么病。”老大夫终于拿正脸对他,眼神轻蔑,就像在看一只臭虫。
“就是,你当咱们同济堂是开善堂啊!”
“就是,就是!赶紧滚吧,别站这儿碍眼。”
老大夫身后的几个小徒,也跟着起哄。
从未有过的愤恨在书生心里横冲乱撞,他想一拳挥上去打倒面前这群人,打得他们头破血流哀嚎不已。
但妹妹已经咳血了,再没有药就真的会死,他已经失去了太多,绝不能再失去妹妹。
“陈大夫,求您赊一副药给我,日后,日后我一定涌泉相报的。”书生咽下心口的血气,脊背挺的笔直,双手紧紧握拳,用力地青筋凸起,再次卑微恳求道。
“哈哈哈……你?涌泉相报?谁不知道你张昭两手空空一贫如洗,家里的老鼠都要跟着你饿死,你凭什么报答我?”老大夫听了大笑,身后跟着的几个学徒也跟着一起讥笑。
都是同病相怜,医馆里有病人已经看不下去,站在旁边指指点点,
见状,老大夫使了个眼色给身边两个小徒,那两人随即叉起书生就往外轰。
一个读书人,手无缚鸡之力,哪里拗得过那两人。
书生整个人扑倒在地面,鼻子磕上石板,瞬间喷涌出一大股血。他抬起打了补丁的衣袖揩了揩,那血立马淹红了大片袖布。
书生见此,胸腔里的激愤迅的膨胀,眼睛充血,望向里面的人,整个人如紧绷的弦,再差一点就要迸裂。
里面那一张张丑恶的嘴脸,还在继续冷嘲热讽,正当他觉得再也忍受不住,想要冲上前撕扯时,突然,一道轻柔的声音插进来。
“多少银子?”梁晏姝走近,看向那精瘦的大夫问道。
老大夫见梁晏姝穿着清贵,面容精致,立马换了一副面孔,笑问,“姑娘要买什么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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