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你说……”纪荷温温柔柔停在他唇上,泪眼模糊看他高挺的鼻,“……喜欢我真算你倒霉……”
“……就像现在这样?”触着他的唇,忽然这里不再只是他热烫进出的气息,还蠕动了起来,发出声音。
眼皮也慢慢掀开,漆黑灼热,印着她。
纪荷张了张口,徒劳的想解释自己的偷亲行为,一开口万劫不复,“我……来完成我的交易。”
“就为了离开?”江倾早醒了,单臂遮住眼部,任闪电划过,照亮他激烈起伏的情绪。
纪荷颓然的结束这个偷亲。直起身,沉默。
“我在山上撕你衣服,不是为制造逃跑时的不方便,而是我当时差点强。奸你……”他一蹶不振,“昨晚没敢回来,是怕重蹈覆辙,很疯吧?我还做过更疯的事——等一个死人十年。”
“你想要什么……”八百辈子不可能和他在一起的局面一去不复返,现在的她,由他宰割。
“认识十二年,除去头两年的不着调,很对不起你,后面自认没一丝愧对你的地方,我甚至……没和其他女人上过床。”
苦涩的唇角轻扬,“你也可以不相信。”
“谁敢相信……”她开玩笑似的调侃一句,心头乱跳,喘一口气说,“我拒绝你。你知道原因。”
“是我爸……”
“对。”纪荷坦荡着,“你既然知道那天晚上是我,就一定查过之前我去了哪里。”
“救助站……”他手臂落在眼睛上,似乎凝固。
“是。”纪荷这一刻才明白,对付他,根本不需要虚情假意哄骗,用最直接的事实打垮他。
“我在里面被人猥亵、殴打……”她停顿,让情绪表达的更强烈一些,“一辈子都忘不了。”
“我对不起你……”
“是江董对不起我。”
“那能不推开我么……”他笑,声音颤,“我这一辈子只对你低声下气。不要推开我。我替他向你赎罪。”
“和你无关。”她拒绝,眼神毫无波动。
“可你却在惩罚我。我又做错什么?”他胸膛明显起伏的更厉害,手臂仍然如焊死般,停在眼睛上。
“你错在是他儿子。”
“原罪……”
“对。何况他还逼我跳江……”
“我跳一次还给你。你别再牵连我?”江倾痛苦绝望的哑声,“行不行?”
“别说笑了,江倾。”纪荷转眸,心神俱裂,她其实不擅长让他痛苦,重逢至今,尽所有可能向着他。
不是他碰触到鸿升,她不会这么对他。
“你刚才偷亲我。为什么?”
纪荷眸光转回,盯着他敞开心扉般的不着一物胸膛,“我不希望你为我犯错。即使不再是警察,也不要轻易为了谁放弃自己。你仍然在我心目中是英雄。你不知道当时你敲开被劫持大巴车窗的画面,在我内心产生怎样的激荡。我爱你,但希望各自安好。”
她音落就低头亲他,双手移开他始终拦在眼部的手臂。
舌尖尝到泪水的滋味,惊怔的一瞬,他猛地反客为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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