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荷就记得这一夜,两人像初次一样摸摸索索,她没有防护的地方风疏雨骤,他却几度过门不入。
她仰着下颚惊骇,被他五指托住,从后方热吻,下颚似脱臼……
醒来时。
他沉睡。
她起身。
一夜缠绵,地面狼藉。
在卧室找到他衣服换上,没敢洗澡,拿了车钥匙,径直驶出洞开的大门。
重获自由的一刹那,从厨房那扇窗户传来惊天动地的摔砸声。
他情绪失控。
动静持续到她驶离第三栋房子时才告别耳畔。
纪荷始终没回头。
……
回到市区。
先到常去的那家成衣店换了一身衣服。
弄地漂亮体面。
接着开车往澜园赶时,正好中午十二点整。
乔景良一夜未睡,为她的事情奔波劳累。
用陌生号码打回去时,七叔一开始不敢相信,以为是骚扰电话直接挂了。
纪荷打了两趟,才和那边对上话。
“你真的没事?”七叔犹不可置信,“小荷,你别受了委屈不好意思跟我们说,其实连累的是你自己。”
“受什么委屈?”纪荷疑惑笑。
“他没对你怎么样?”
纪荷眯了眯眸,手不自觉将自己的高领往上拉了点。
“没事。一场误会。”她游刃有余,“我和他是情感纠纷,说开了后还能纠缠到哪去?”
“不止吧?”那头怀疑,“他对蒋传兵等人的下手,是往死里去的。”
“死了吗?”纪荷反问。
那头无言。
纪荷为难似的笑,“叔,你最了解干爸,他不会善罢甘休,可现在我回来了,我只想远离江倾这个人。希望你劝劝干爸,让我不要再和对方没休没止的扯上干系。麻烦了。”
现在江倾的人头值一百万。
南江北岸那些地头蛇们在一夜之间认识他。
逮到他不止花红的原因,还有成就感。
毕竟,不是谁都能让乔景良亲口悬赏花红。
“只能先把消息收回来。”七叔对纪荷向来爱护,笑着,“但是,我不能保证有些延迟收消息的势力,停止对他的围追堵截。”
大雨过后的城市焕然一新,配合初夏炽热的阳光,亮白到刺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