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道理啊?
“身份够不就行了?诏狱里当差的狱卒有几分胆子能扣住崇简王的人一问究竟?太子殿下可就他这么一个一母同胞的弟弟。”
奚月沉吟半晌,还是摇头:“可诏狱毕竟是锦衣卫的地盘,此事又是门达亲自在盯。想从里面把人提走,绝没那么容易。”
“……那我也没辙了。”竹摇叹气,“又不可能让门达自己放人。软的硬的都不行,还能怎么办?”
嗯?
奚月忽地面色一亮,几人都看她,她则认真地打量了曾培一番:“……你和门达有点像。”
主要是体格像,他们两个都是健硕的体格。
“我可以给你易个容……”
“别闹啊!”曾培一脸惊悚地缩脖子,竖起两根手指,“门达比我大近二十岁!眼睛鼻子嘴也没一点长得一样的,你要能弄出来那就不是易容了,那是幻术!”
奚月啧了声嘴:“那我让你见识见识幻术呗?”
曾培:“……”
三天后,腊月三十,除夕夜。
这天家家户户张灯结彩过大年,冬日寒冷的街道上一派喜气。就连诏狱之中仿佛也松快了些,狱卒们有了好酒好肉,对犯人的态度都和缓了几分,加上这日子不论是锦衣卫还是东厂都没人想来审案,狱里的血腥气也因此淡了不少。
张仪歪在牢房里,神思涣散地胡想着些有的没的。时而想起在锦衣卫里的风光,时而又想起想要行走江湖的奢侈愿望。乱七八糟的画面在他脑海里搅动着,记忆中一些令他热血沸腾的精彩犹如窗外的烟花一般窜起,散出一片绚烂,又很快消失不见,找不到存在的痕迹。
他真的很累了,许多事情他费尽心神去想,也还是迟钝得想不起来。
数丈之外的大门口,两个正闲聊解闷的守卫看清了正往这边走的人,立刻站直了身子。
等一行人走进后,他们又躬身见礼:“门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