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达嗯了一声,接着断断续续地咳嗽起来,好似嗓子不太舒服。
他咳了好一阵都没停,神色不耐地指指身后的随从,两个守卫便看向他们。
几人的来头让人摸不清楚,因为他们穿的都是各自的常服。两个守卫正奇怪,其中一个长得清俊的公子冷声道:“我们是崇简王的人,奉命来提个犯人。”
两个守卫怔了一怔,旋即连连点头,接连道了三声请。
其实,他们就算不做这解释,守卫也只能让他们进去——这可是锦衣卫的诏狱,门达都来了,他们哪敢来人?
一行人顺利地进了诏狱大门,很快,值守的百户迎了上来,奚月又将适才那番话说了一遍,那百户作着揖客气地询问:“请问几位要提哪个犯人?”
“张仪。”
两个字掷地有声,砸得那百户一哑。正要在做追问,却见门大人已背着手一马当先地领着他们往里走了。
大除夕的,跟锦衣卫八竿子打不着的崇简王……来提张仪?
这百户怎么想都想不通,却又莫名的心里发虚。
张仪这事,锦衣卫上下都知牵涉甚广。门达想洗清自己,薛飞想问出究竟,近来两边都没少使劲儿。
当下门达带着崇简王的人来提人……
坏了!
那百户哆嗦着一拍脑门。
门达不会想不清不楚地了了这事,让东厂查无可查吧?
若是那样,张仪大概会不明不白的死在外头,薛飞没本事直接问门达,不得找他这个当值的人出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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