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忧?”在正巧要升官的时候?金堂想了想道,“我记得代职的那位大人,是皇上钦点?”
李钺低声道,“听说是家中父母出门登高时惊了马,马车撞到路边的树上,两个人都没救回来。”
“这么巧?”金堂有些不太信,能做到皇帝信任的三品官,总是有些家底的,若说他们惊了马,还有这样严重的后果,实在有些难。但若是人为……使出这样的手段害人父母双亡,只为了一个官职,也太恶毒了些。
“还没查出来呢,但左不过是意外了结,”李钺难得正了脸色,道,“但已经隐隐有风声将脏水往大舅身上泼了,我这边不好送信,小舅舅你若得空,不如往大舅府上再去一回?”
作者有话要说: 第89和91章关于郡主内容,有部分修改。
本章拜舅姑礼参考了周赟《中国古代礼仪文化》,但做了相当程度的删改简化,全礼比较繁琐,文中针对该礼仪的一些话和文中世情,不代表作者本人态度,也并不能反映真实的古代,大家看看就是,想详细了解,可以看书中详细描述。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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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七章谢家金堂
等李钺走后,金堂思虑片刻,便决定倒回去寻李恪或是李铮问问情况。再者,他这时候跑去谢家,也总得知会李恪一声才是。
金堂去时,李恪父子正在书房说话:“姐夫和明正可是有什么要事?不如我先回去?”
“小舅舅来的正是时候,”李铮起身迎了迎金堂,“今儿朝中出了件祸事,让大舅平白受了牵连,我与爹正说这事呢。”
“还真是巧了,”金堂笑道,“我也是听说了这事,来同姐夫说的。”
李恪点了点头,让李铮拿了一页纸给金堂,方继续和李铮说话。
金堂将纸上记录的消息一目十行的看完,心中暗道一声果然。什么惊马,都是虚的,分明是柳大人家中马车早被人动过手脚,平日里乘坐那辆马车出门的,也并非两位老人,而是柳大人。
不过那马车上动的手脚并不算大,若是平日在京城中行走,惊马之后,因马车上被动的手脚,马车与马匹分开,车中人定会受伤,却也点到即止,不会有性命之忧,追查起来,也常不了了之,但任命之事,却要再新做考虑了。
可当京城的平地换成山路,一点小小的疏漏就会变成要命的大事。
金堂有些沉默的搁下记满了消息的纸,倒有些明白那些个人为什么会往大哥身上泼脏水了。
李恪停下交谈,看向金堂:“看完了?”
“这可真是……”金堂一时有些语塞,片刻后才问道,“姐夫可知是谁做的?”
“今早上的事,哪儿有这么快,”李恪道。
“左不过就是那几个,”金堂抿着嘴,忽然想起进门时李铮说的那句话,“方才我进门时,听见明正说大哥受了牵连,姐夫可是把这事儿弄清楚了?”
李恪点了点头,示意李铮解释。
“怪就怪在背后那人聪明反被聪明误了,”李铮笑道,“那位大人前脚从衙门出去,进了宫,后脚家仆就来报信。那家仆在主子回去前,还什么都没说呢,衙门里就开始说大舅为了官位害人了。小舅舅你说,衙门里总共就那家仆一个外人,那传出消息的人,又是怎么知道的呢?”
金堂眼前一亮,仅凭这个时间差,就足够在柳大人面前,把谢洛摘出来了。只要苦主不信,外头的流言,自然会在真正的凶手被查出来后洗清。
想通了这事儿,金堂总算是松了口气,想到李钺还提到,大皇孙在皇帝面前使了力气为谢洛求个大学士名头的事儿,金堂换了副询问的神色看向李恪:“姐夫,我去老宅看看可好?”
李恪摆了摆手,也没说许,也没说不许。
见金堂高兴的出门,李铮方道:“爹早先还说要瞒着小舅舅,我看小舅舅早就对我们和大舅之间的关系心知肚明了。”
“金堂聪颖,”李恪说了这么一句,便继续同李铮道,“等结果查出来后,着人悄悄送一份到柳大人府上去。”
“是,”李铮随后又道,“爹还是好心,柳大人毕竟是失了高堂,总不能连仇家是谁,都不知道吧。”
李恪看了长子一眼,虽没再开口,面上满意却是遮掩不住的。
李铮见状又继续道:“柳大人是个良才,爹可动心否?”
“不急,”李恪慢悠悠道,“他是皇上的心腹,自然不是轻易就能打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