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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多久,那一群官兵朝适才慕林秋追赶廖春荣时,奔来的方向去了。他感觉有事要生,甚至有一种直觉,你这些人是在找他。因为那天晚上在林子里他清清楚楚的听到费康一伙人逮住天门帮那许多人时,逼问他们那唐玄奘袈裟的下落,还有一东方娘子从中挑拨是非。
待那些官兵奔出一段距离,慕林秋也随之奔了过去,以防被他们现,慕林秋有意保持一定的距离,但始终不让这群人离开自己的视线,其实慕林秋心里更多的是担心这群官兵,万一追到他们就宿的那家客栈里,若是如此他定要想个法子摆脱这些人,当务之急他只想尽快赶往黔州救师傅出来,不想在这个时候无休无止的与这些人纠缠。
一提气,慕林秋跟随那帮人又奔出了十几里,不多时到得一个笔直的路段,那些官兵停了下来,慕林秋不知何故这些人停在那里,又悄然跟近了起来。这回他才猛然看到那群官兵前方丈许之地的路道上,黑压压的一群人,也都骑着马。慕林秋见状内心亦是噗通噗通的跳了起来,因为这群人与他就宿的那家客栈最多只有二里地了,看着那些路道上的人,慕林秋自问了一句:为何适才我追廖春荣出来之时不见这些人?他们是有意做了埋伏,还是纯属巧合的当此便遇着了他们?慕林秋一时也没办法想明了,他现在就是莫名的感觉,一些让他无法预料的消极事情,在他的周围潜滋暗藏,当然这仅仅只是他此刻的感觉,感觉是对是错一时也没个准,他现在更想弄明白眼前这些人到底要做甚。为了看得更明白,慕林秋离这两拨人又近了一些。很快于人丛中他听到了一个较熟悉的声音:“费大人,当真是巧的很呐,在深夜里生疏之地遇到费大人,着实让人不敢相信啊!”慕林秋在不远处一听这声音便想起了一个人:唐宗仁。慕林秋内心暗忖:“姓唐这厮来此地又要生什么事端了?看来这两帮人马也是在无意间侠路相缝……”不及慕林秋细想,却听得费康一些让他出乎意料的话:“唐师弟,虽然你我现下各自为生,然咱们同门一场,我始终没想你我之间有何嫌隙摩擦,你应该知道跟朝庭作对会是什么后果,你还是现在就带上你的同僚离开此地,我知道你要做什么,那唐三藏的锦兰袈裟就算你弄到了手,也绝逃不过天下人对你的追讨!”
唐德贞却不以为然道:“难为你还记得同门之情,若是这样你不该杀死那许多天门帮的兄弟,他们也可算是与唐门有渊源,当初你决定步入仕途,我也没拦着你,然你现下却做了天策府的领,实话来,这天策府与江湖上的教派帮派有何两样了?你满着当今圣上不余遗力找那三藏袈裟,开口闭口还甚么朝庭,谁不知你费大人明修栈道,暗渡过陈仓,欲把那袈裟收入私囊,据为己有,想满天过海恐怕也难啊,费大人!”
听得此番言语,费康心里也是老大的恼火,然他还是努力的压制了情绪,随后道:“天门帮与唐门有何渊源了,恐怕是野心使然,想拉帮结派,把人家收买了,让这些人为你去卖命。谁我杀了天门帮的人?你可亲眼目睹了?告诉你杀天门帮人的是一个姓慕的子,别赖在我头上。”费康话语方了,对方人丛中走出一个人,便是袁田丰,他望着费康开门见山:“就是你费康杀了我们天门帮兄弟,砍了我们天门帮兄弟的头颅,你平日里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儿,暗地里却只会做一些猪狗也不如事情,做了就做了还想不承认么狗兔崽子?!”
费康一听此言,忍无可忍,即刻从马背上纵身一跃,转眼间闪到袁田丰近旁,一伸手揪住袁田丰胸前的衣领,把他从马背上拉了下来,直到一群唐门众人丈余前才停下。这一招动作神,唐宗仁料想不到费康会在他不留意的瞬间会出这一着。袁田丰虽然武功较费康逊了许多,但嘴皮子还是硬得很,他正欲破口大骂费康,但已来不及出口,费康正对着他的前胸劈出雄浑一掌,袁田丰当即狂喷一口鲜血,身体尚未倒地,紧接着又是费康凌空一脚踹往其前胸中掌时同一位置,乒一声响过,袁田丰即刻被踹飞而去,直回到那群唐门众人里去,量来命不久矣。
宗仁这时候却跃马下来道:“想不到费大人当真这么心很手辣,本想着对这些晚辈口头教训一番便了,你却……”话没完,费康向唐宗仁大声吼道:“唐宗仁,刚才话对你客气是念及昔日情宜,你别不识好歹,要将你唐门连根拔掉,我也做得来,是,你那些什么天门帮一群不入流的酒囊饭袋是我杀的!咋地啦?!”
唐宗仁道:“平日里能不能拔掉我们就不知道了,然现在谁拔谁的根还难呢?你我们唐门上下会怕了你么?过了今晚再,现下我们就是人多,本想着要去找姓慕那子,却在这地儿破天荒的遇着你们这等狗官,那看看今晚鹿死谁手,兄弟们给我杀了这些贼子!”话音未落一众唐门弟子挻枪执剑的冲了出来。这边一群官兵也毫不示弱,不等费康话便即策马奔出。阵阵乒乒乓乓的兵刃相击声中,不断传来有人残呼的声音。慕林秋还在一旁的林子里观望这群人动向。适才唐宗仁的一句话提醒他一个问题,便是一开始从客栈里追廖春荣出来的时候,直到现在他突然想起自己可能中了调虎离山计,唐宗仁要去寻自己,没准他们现在对谷一飞几人怎么样了,只是唐宗仁这厮老奸巨滑,没与费康实话。慕林秋想到这里便即感觉自己中了廖春荣的圈套,欲要动身回客栈里去一看究竟。然一转身又有了一个念头:或许是这群唐门弟子还未现他们就宿的那家客栈,退一步想,即便他们把谷一飞几个人怎么样了,抑或突袭谷一飞和谷相杰他们,而后把这些人束缚在一处无人知晓的所在。倘若真是如此,慕林秋还走不得了,最好静静的在这里坐山观虎斗,也完全没必要出去搅局,现在人家是同门师兄弟在此“清理门户”,等他们清理完后,在唐宗仁尚未被杀归西的前提下,或是被打的身无还击之力时,慕林秋就有必要出去问问是否把谷一飞几人怎么样了,又或者唐宗仁打胜了费康一伙人后,乘马而去,那时候慕林秋尚可跟随他们而去,便可对谷一飞几个人见机施救。若是此番离开这里再去客栈查探实情,没准人去楼空,想回头寻唐宗仁一伙人怕也难了。若是唐宗仁他们还未现那家客栈,谷一飞等人也相安无事,那自然是很好了,那么慕林秋在这里就当做是看两帮歹人殊死相搏,看他们上演的一场毫不悲壮的命生死决斗。
慕林秋看着唐费二僚,他俩仍旧各自坐于马背上相互望着对方,中间隔着七八丈远,旁边众人却不余遗力的拼命撕杀。这回是唐宗仁情势所迫终于动了手,他见两位官兵挻着长枪于左右分刺而来,唐宗仁心有所料,仍坐在马背上声色未动,只待离自己更近的左手边上那名官兵朝自己侧腰上戳来,唐宗仁灵机一动,倏地伸出左手已抓住对方枪棒,奋起膂力把对方长枪往右边连拉带掷,那官兵吃不住唐宗仁强劲臂力所拉,虎口一松,手中的长枪脱了开去,而自己的身板却因受唐宗仁拉力的贯性力,直接从马背上往唐宗仁这边飞也似的撞过来,在这当儿唐宗仁见机而动,右手长剑朝这名官兵肚腹上一刺,利刃穿腹而过,那官兵整个身板已插在唐宗仁长剑剑身上了。而另一名从右边奔来的官兵,根本也没能到得唐宗仁近旁尺许,被唐宗仁于适才从左边飞刺而来的那名官兵手中夺过的长枪,掷中胸膛后,立时从马背上掷下地来当场毙命。在这当儿唐宗仁也没有心思复望费康有何举动,一鼓作气跃身来朝近处几名官兵狠劈过去,经过一阵阵啊啊啊的残叫过后,好几名官兵中了唐宗仁的利刃所刺后,纷纷倒下马来,死的死,残的残。这时候唐宗仁坐于另一匹马背上了。
待他又欲往另一众管兵劈杀过去,长剑未出,但见费康从自己侧面攻来,他嘴里还忿忿骂起唐宗仁来:“看来今日不是你死就是我亡,有什么狠招尽管使来,你我早已没有甚么同门之宜!”着费康使起一招“影流剑法”朝唐宗仁身上的腹、心门、腰眼等诸路要害几乎同时攻到,唐宗仁一时间只顾着手刃近旁官兵性命,却不料稍一疏忽间费康朝自己使来这种阴毒的剑招。突然间不免有些感觉仓促,自己亦是朝费康出招格去,拆解数招后,被费康逼下马来。
一会儿唐费二人已先后落地,唐宗仁使一招“沧海一粟”,同时也在回骂费康:“你这狼子野心,为了一己私利,背叛唐门,还好意思同门之宜,好不要脸!费康,今夜便是你的死期到了!这荒郊野岭就是你等葬身之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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