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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林秋看着东方娘子远去的背影,望着她消失在视线里,良久回不过神来。便在此时不远处的受了伤的李振国,右手捧着被捏的生疼的喉咙蹒跚的走近慕林秋身前道:“我总算听出来了,最近耳闻有个名为东方娘子的女人神出鬼没,原来便是这等魔女,看来不是谣言啊!可又听这东方娘子不是只喜欢女人么?怎么现在改了取向喜欢男人了?看来这喜欢女人的法才是谣言,不过在我李某看来,人间真是要有一场有悖天理的孽恋了,而最终和我们的慕大帮主来个流芳千古的人鬼情未了!”
一旁的宋青云听这李振国出言伤人,便反唇相讥:“久闻李大掌门能文能武,还得出这种不登大雅的污言秽语,真亏你是个读书识字之人,你没看到我们慕帮主与她敌对相看么?怎么,李掌门有何想法?她杀了你那么多手下还那般轻易就放过她,恐怕是李掌门对她有什么意思吧?你还不去追,她应该没跑远,不过在你要去追她之前,有笔帐应该算一算,你杀了我们两个丐帮弟子,现在该如何了断?!”
李振国听言冷笑了一声:“那你该如何了断,只要你们稍微明一事理,这事根本也怨不到我的头上来,此事至始至终都跟这姓慕的有关联。若不是那些字眼,我也不会出手伤害丐帮弟子。”
待宋青云正欲反驳李振国,却见李振国转身走去了,随即那些峨眉弟子也是跟随他而去了。
慕林秋道:“李舵主,此事确实是因我而起,事情已经生了,也是不可挽回的了,量那李掌门再也不会找丐帮人晦气,尚与他计较也是徒生杀戮,就让它算了罢!”
“帮主开了口,一定是为我们丐帮好,事实上我也没打算深究,其实这件事若真要追究起来、还是那个女人的错,然毕竟人命关天,李掌门确实是杀了我们的人,这一段时间峨眉派与我们丐帮在这一带闹的是风生水起,想来姓李这厮还不知道,我们丐帮门人前几天也杀了三个峨眉弟子,是那三个人招惹在先,什么我们丐帮帮主杀了许多峨眉弟子。现在这件事也算是有个眉目了,至少让李振国那厮知道不是我们帮主杀了峨眉子弟,至于其他的事儿也就扯平了。”
这日夜里,慕林秋几个人在楚州城效的一家客栈里就宿,自与宋青云他们作别之后,谷一飞就带着慕林秋几个人来到这家些许偏僻的客栈里,他们没有进城,主要还是如谷一飞所的那样,尽量避免一些人员汇聚之地,这一路南下确有诸多意想不到的事情接踵而至,还是尽量拣一些偏僻之所行事为妙,否则到时候想做的事情不得做,却被其它无关紧要的事情给绊住。
直到深夜慕林秋也无法入睡,他在日间与东方娘子击掌过后,虽吐了一血,然现在感觉好多了,其实那时候他也用了上乘的力道与之对掌,所以才不至于身遭重伤。
这时候他在想用不了久应该能见到师父了,其实他心里一直担心一个问题,师傅他还会不会活着,若活着又怎生去见师傅呢?那些逮师傅去黔州的官吏会让他去见师傅么?这一他只能是到了黔州到了燕王李忠府邸门前之后,才能见机行事,他除了知道师傅被押去黔州燕王府内,其余对他而言皆是人地生疏、一概不知。
慕林秋正自苦恼间,感觉房屋瓦上伏着一个人,以气息来感应,对方便是一个男的。一开始慕林秋声色未动,若无其事的躺在榻上,想看看这男的到底要做甚。一会儿又感应到对方往间壁的房处移动,在那里停留一会儿后又朝另一个方向移去。慕林秋心念一动,此人在深夜里鬼鬼祟祟,怕图谋不轨,于人不利,便即一把抓过枕边的青龙剑迅出屋来,急提内力跃身上屋一瞭,见一个面蒙黑纱的男子已奔出丈许,慕林秋亦是急奔而去追起他来,两个人自提内力在黑夜中奔出了几十里,慕林秋越追越急,进而提起上层内力往对方奋起直追,又奔出三里之遥,这回已挡在了对方男子的前面,此时二人来到一丛密林畔,朦胧的夜色看对方也不甚分明。
慕林秋道:“你到底是何人?为何在深夜里鬼鬼祟祟,你要做甚么?”那男子没有回答,只是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待慕林秋又要开口寻问,忽见那男子身子一抖拔出长剑朝慕林秋攻来,慕林秋眼看着长剑欲刺心门,便即身板一斜,未出长剑,而用剑鞘横挡,同时提起右脚就着对方腹踢去,而对方却是灵机一动,就地上翻倒纵一起避开来招,看对方不及身子落地,慕林秋已是大步跃出,以剑鞘去撩对方黑纱,这男子见势手腕一扭,撩起剑圈,叮的一声挡开来剑,进而借两剑相交之力整个身子向慕林秋左侧斜卷而去,一转眼便来到近旁一株槐树上,同在一个时刻慕林秋也是拔出剑来身飞上树,片刻间但闻两剑相交时的声响不绝于耳,伴着那声响一片片的树枝树叶七零八落的往地面撒将下来。这一会功夫二人已经斗上好几十招了,待又斗过一阵子,那腰杆粗的槐树被二人劈的只剩树干和几根树枝,其余的已尽数劈落在地面。那面蒙黑纱的男子始终没有过一句,而慕林秋感觉此男子使起招来却是直逼要害,所以他亦是提高警觉,在尚未清楚对方意图之前,慕林秋更多的只是想弄明白此人的来历,并没有想过要伤其性命,所以他出招还是留有余地。
二人不知斗了多久,这会已经回到地面上来,仍无止歇的相斗,到后来这男子意会到慕林秋是有意让招,这一却让他感觉难以触摸了,而他由此却变本加厉,出招更狠。眼看那男子手中利刃又朝慕林秋大势劈来,这一着使将开来,慕林秋看得出虽然此男子舞剑不够纯熟,而却是暗藏凶险杀着,待他手握长剑逼进尺许,慕林秋即刻力贯右臂,以剑抵剑,两剑相交,银光灿然。突间慕林秋想到此男子所使剑法:“玄武风刹!你怎么会使唐门绝学,你是唐门的人?”男子依然没有开口言语,只一味朝慕林秋进招,慕林秋亦是全神贯注,不予疏忽,口中喊道:“朱雀隐唤”直逼的这男子连连退后,慕林秋又一变招,乘胜直击,连环进攻,此乃“朱雀隐唤”中的第九式白虎九剑,要以上乘力道驾驭剑法,方能克制敌手。一时间对方被慕林秋攻的措手不及,正欲逼退到一株大树下,最后慕林秋见机一个矮身,身子逆时针急转,转瞬间左腿扫出,正中此男子膝弯处而去,噗的一声男子仰面而倒,不及他动身立起,慕林秋长剑递出,挑去他面上黑纱,剑尖在对方项上一指,让其不得动弹,黑夜中定睛一看,惊道:“怎么是你!廖春荣?!”
“少废话,要杀便杀!”
“你怎么会使唐门剑法,几时不见武艺倒是精进不啊!”
“这些不关你事,败在你手下,我认了,要杀我来吧!”
“我只想问你,黑夜里在那房屋上做什么?你有什么企图快!”
“我来看妹子春芳不行么?”
此时慕林秋心里想了一会儿,要来看春芳好像也的过去,他以前伤过谷晓艳,以防露了行踪让谷一飞他们现后来为难自己,这也不是没有可能。之后听得慕林秋道:“我本来应该杀了你,替晓艳报仇,看在相杰和春芳的份上暂且饶过你,若是往后再做甚么伤天害理的勾当,撞到我手里,不再容情!”完慕林秋收起剑来自行而去。没走出几步,身后传来廖春荣的声音:“春芳她与谷相杰成亲了是么?”
“难道你不想他俩成亲么?”
廖春荣答非所问:“希望你不要告诉她见过我,愿她过的幸福。”话间已消失在黑夜里。
慕林秋一路返回,一口气奔出了十几里,四周皆是静寂的草木,偶尔传来晚风吹乱草木时出的沙沙声响。这时候他已到得一个破旧的茅屋旁,感觉有些口渴,便停下来朝茅屋走去,他在外面轻叩了几下柴门,没人应声,推开柴屝而入,亮随身携带的火摺,看看有水没有。
果然不多时找到一个水缸,里面装有一些水,水缸之畔尚有个口缸,看来是哪个好心人专门为路人解渴用的。慕林秋畅饮几口后,便欲转身离去,刚拉开柴门,忽听得不远处传来急促的马蹄声,慕林秋凝神听去,足有五十多来骑,很快这五十多乘骑马到得茅屋旁一块空地上停了下来,慕林秋早已掩上柴门,拨剑出鞘,留神关注外面的动向,若是此番一有人进屋来,不管如何便使杀着。
慕林秋于柴门的缝隙间依稀辨出这些人个个身着官服官帽,料来定是有什么急事。
听得人群中一人道:“费大人,那子真的会在楚州么?偌大一个楚州城怎生找法?这岂不是大海里捞针?”慕林秋在茅屋里第一次听得费大人这三个字,然在黑夜中看起来对这费大人还是隐约的眼熟。事实上慕林秋见过他了,就是那晚在来平阳镇的林子里,被东方娘子放走的天策府领费康,只是彼时慕林秋无法看清他的相貌,也更无法得知他的姓名。然之后听得费康回答那人的问题:“事关重大,即便海底捞针也要把他捞出来!”也就从这句话的口音里,加之对他着装的印象,慕林秋突然想起了这个费大人便是那晚在林子里见过的那个人。
随后又听得费康对一旁的官兵道:“只要一见到那子,格杀勿论。宁可错杀一千人,也不要错过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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