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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间二人已拆上好几招了,而这费唐二人旁边,敌对双方皆已倒下了许多人,有些只是被打的无法动弹,却没有死,躺在那里一味伸吟。眼看那情势,费康手下的官兵已然死伤更多,这一费康亦自瞧在眼里,然他心里半也不着慌,与唐宗仁过招之余,还不忘与他骂上几句:“唐宗仁,你的武功倒是精进不少啊!不过想与我等抗衡,你还差的远呢!你真以为能杀的了我么?你一向自负又好高骛远,今天我就让你偿偿你这等品性给自己带来的恶果!”话间但见费康双足在地面上一立、手握长剑,须臾间有一股强劲的内力于丹田处往掌心直逼而来,不远处的唐宗仁尚未看清费康在做甚,却见他手中的长剑银光灿然,撩着剑圈,迅捷异常往自已方向疾飞而来,眼看长剑要飞刺自己,唐宗仁心念一转,一个倒纵跃起来到路道旁一个齐眉高的土丘之上,却不料那长剑兀自撩着剑圈,自行凌空飘起一道弧线,直追唐宗仁而来,唐宗仁见状奋力劈出长剑,不料手中长剑和那圆形剑圈一交,方知那剑圈力道强势,叮的一声响过,把唐宗仁手中的长剑被剑圈劲力抛出丈余。料想唐宗仁欲要被乱剑分尸了,在电光石火之中、唐宗仁使出了一招不要命的打法,便即全身催起体内尽有的内力,丝毫不留余力,双足着地一蹬,整个身子径直朝费康弹飞出去,口中兀自大喊:“姓费的狗贼,你这是甚么魔道邪招,今天我姓唐的跟你同归于尽!”眨眼间唐宗仁已欺到费康身旁,双掌急探而出,欲往费康身上拍去,费康亦是陡出双掌,看着唐宗仁凝力拍出,二人以掌对掌,费康一接唐宗仁掌力,不堪抵御,四掌一交被唐宗仁的双掌弹飞出去,而那直逼唐宗仁要害的圆形剑圈,亦自在他身后尺许,叮的一声落在地面上了。唐宗仁眼看着那长剑不攻自破,此刻才算反应过来,若要不受那长剑所伤,就是设法攻击剑的主人,这一着也算是唐宗仁身处险景时的误打误撞。终于识破了费康的机关。
费康这一招便是武林中久负盛名的“隔空降物”,要使这一招,起码要先练就十年的内力,若是资质鲁钝之人,就算再多练十年,也未必真得这隔空降物要义和精髓。它必须要以上乘的内力作为“降物”的根柢,全凭内力去驾驭手中器械,最中达到制住对方的目的。而这一招最忌讳的便是主人在驾驭器械时受到攻击,费康当此况境使出这一招也真是险中走险,不胜则费,因为此时除了他们二人之外,旁边尚有其他众人在相斗,一不留神若是有几个唐门弟子攻上自己来,事情又可能变得凶险,不过那些兵将以费康的功力或许尚可应付,若是武功在伯仲间之人袭击自已,结果大多不甚乐观。但是一般情况而言,在那种况境下,当两个人拼命决斗时,谁又会想到避开器械反而去攻击主人,唐宗仁也算是不幸中万幸的一个。
显然费康在使隔空降物的过程中,消耗了他巨大的内力,当他被唐宗仁击倒在地时,刹那间感到万念俱灰,他一心只想先灭了唐宗仁,往日里很少出此招,一出此招,失手甚少,即便失手,像今夜这般内力大损的尚为头一次,他万万没想到唐宗仁这厮在那当口反过来打攻击自己。
眼看那些官兵也折了许多,费康突然感自己和这群官兵本领如此不济,难怪要一败涂地,看来他真是觑了曾经的同门师弟唐宗仁。
“兄弟们,给我赶尽杀绝,这些狗官只会碍着我们行事!”唐宗仁一面着一面朝费康走来。费康也是努力的爬起来,准备以最后的余力和唐宗仁拼命,然而双方二人尚未交锋,忽听得有个唐门弟子匆匆的跑来对唐宗仁道:“唐掌门不好了!后面来了许多人马,看似来者不善,我们还是先撤吧!”听得此言,唐宗仁先是吃惊了一会儿,他心里着实很想杀费康、以除心腹之患,他也看得出来,费康内力大损,然听得不远处马蹄声越来越急,一时间他却也没那个把屋,在短短几招之内要了他的命。
“今天算是老天爷帮你,下次可不会那么走运了!”着唐宗仁转身对一众唐门弟子道:“大家先撤,今晚算这些鼠辈走运,走吧!”众人便纷份上马,扬长而去。
那后边来的几十乘骑马确实是费康的同伙,他们都是江湖人士的装束,不着官服。等他们来到费康和还活着的几个官兵面前,再看看满地的尸体,其中为一人看着费康道:“大人我们来晚了,请大人责罚!的们这就去把那些人追回来,他们应该没逃多远!”
费康举手做了一个手势:“不必了,今晚就先让他们逃吧,我费康今天倒霉,阴沟里翻船,下回绝不会让唐宗仁那么轻易逃走。”完费康眼望适才与自己话的那位手下道:“好在你们来的及时,我飞鸽传书叫你们南下来,现这一路上蹊跷事颇多,总遇着一些不明不白的死人,估计已有好几路人马盯上了唐三藏的袈裟,我只想尽快的寻得那袈裟,此间不想有什么差池,多一些人办事,事情总会顺利的多,所以叫你们跟随南下。”
费康旁边一人道:“可是大人,的听那唐三藏的袈裟有人已经送去布达拉宫了,不知是否属实。”
费康道:“它一早被人在道上劫了,先找到那姓慕的再。”
后面这一系列的对话慕林秋是没有听见了,因为之前唐宗仁他们骑马离去的之时,慕林秋当心这群人对谷一飞和谷相杰他们不利,便悄悄的跟随而去。然一直到他就宿的那家客栈路口,见唐宗仁他们也没有往那条道走去,慕林秋这会才放下心来,估计他们还没有现自己的处所。
眼看天就要亮了,慕林秋确定谷一飞等人安然的在客房里睡觉之后,自己也便回房躺下了。
第二天慕林秋等人仍然骑着马,避开官道拣一条路南下,一路上大家顾着赶路,很少话,不出两日已行了一千八百多里。这日五个人来到一个名为铁林的城镇,谷一飞告诉慕林秋,从铁林向南行一千多里,就是黄河,过了黄河,去黔州的路更为容易些。于是这天他们五人决定,晚上就在铁林过夜,养足精神,第二日便可快马加鞭,直奔黄河。
夜幕降临,铁林城镇已是一片灯火阑珊,这是一处在山谷呈带状分布的城镇,于城镇狭长街道一眼望去,让人感觉这个城镇的些许繁华气息。
这晚慕林秋的心情还算较为愉悦,他住在一间客栈的厢房里,打开窗户便可看见窗外的街道上人来人往,看着这些来来去去的男女老少,突然感觉好生羡慕这些人,他在想,其实一个人的幸福或快乐,很简单,就是平平凡凡的享受生活,心无旁鹜,简单从容、每天有有笑便是人生真正的幸福。他的目光定格在街上一对少男少女身上,慕林秋在猜想这两个一男一女应该是一对夫妻,就像是谷相杰和春芳姑娘那样的夫妻,或者是一对恋人,看他俩走路一前一后的紧相随,却又有矜持的样儿,倒更像是刚认识不久的恋人。也许是“睹物思人”吧!慕林秋内心深处驻着的那个少女又一幕幕的浮现在他的脑海里,其实这一刻他心里是高兴的,那是一个很美好的曾经,至少他此刻是这样认为的,有时候想象更能把故事美化。他在想倘若那天昆琳没有离去该多好,要是琳儿和自己一道去黔州救师傅的路上,至少他每天都能见到她,就算在路上有再大的危险,他都会舍命保护她。艰难险阻,他从无畏惧过,更何况是保护自己心爱的女人。
可是她感觉是自己害了琳儿才会闹到如今这种尴尬的局面,也许琳儿走的那天他真应该出去找找,不定没一会功夫就找到她了,她也更不会中了那魔女的邪道,这世上也许就不会有东方娘子这个女人了。
而现在慕林秋觉得自己处于两难境地,自己要不要去救昆琳,可又如何救法,如何着手,她现在完完全全是另一个人了,若是昆琳像那晚谷晓艳和伊秀灵所的中了魔道中的移魂术,那现在昆琳到底是阳间之躯还是冥界的阴魂,又何谓移魂术,慕林秋从无所闻。难道要去冥界救琳儿?那师傅怎么办?千里迢迢的从陕西一直到此地,为的是要去救师傅,难不成要改道去冥界?慕林秋左思右想,最后感觉去冥界行不通,至少现下去不得,那东方娘子不是自己所能掌控得了,看她那不可一世的样儿,若是此番自己闯入冥界去,搞不好有去无回,连师父也没得救了,谁知道这我行我素的东方娘子会对自己下甚么毒手。所以慕林秋觉得这件事须得从长计宜,还是先尽快的去救师傅要紧。
不一会儿见谷一飞房舍里来,慕林秋一开口便问:“师叔,你可知道甚么是移魂术?”谷一飞叹了一口气道:“唉!谁知道呢?好些年前我也只是听过一些,然从没见过,所以也不知真假。听人那移魂术到了至高境界可以神游物外,魂不附体,且在某些事理或是情愫上,施术者和被施者在要有相通的部分,这移魂术方可臻化境。”
“师叔何出此言,师侄我不解?”
“若是没错的话,这施移魂术者和被施者两个女子都可能爱上你了!这便是两个女人相通的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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