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装好人了,把东西给我!”
时郁不给。
她就闹,冲到他背后抢笛子。
结果,时郁单手将她拎了起来。
“啊,啊!”明当当立时如上了菜板的鱼就是被开膛破肚了也要血淋淋斗争上片刻才算英雄。
时郁差点让她从自己臂弯漏了下去,“哥不是人贩子,别这样。”
“你就是人贩子,就是人贩子!”明当当感觉头昏眼花,她从来没被明江远以外的男性抱过,虽然只是单手夹在身侧,像只公文包一样被带进院子。
但她还是觉得好屈辱,他凭什么,凭什么要她放过那根笛子?
到了楼上,时郁把她丢在床上,“再大点声把人都吵起来,告诉所有人你大半夜在干什么。”他威胁她。
明当当觉得他坏死了,世界上怎么有那么坏的人!
她怨恨,恼怒,眼睛红着瞪他。
“是不是饿了?”时郁笑,“你看起来很饿的样子。”
明当当给的回应是用被子蒙住头,不理他。
时郁隔着被子拍拍她脑袋,“小镇只有一家夜宵店,卖炒粉你吃吗?”
“不吃!”她说。
“哦,那就是吃。”
等夜宵的时间最为难熬。
他走后,明当当露出脸来,盯着天花板,一时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
其实,她不过是个小孩,小孩需要想很多吗?
不需要。
所以她心安理得吃了时郁买回来的夜宵,吃了还不收拾,连嘴巴都不漱,倒在床上就睡了。
这之后,时郁变得有点像去年的时郁。
不再冷冰冰,疏离的眼神看她,而是像一只温柔的狗……很抱歉,在形容他温柔的同时要带上狗这个名词,因为明当当彻底感受到了他的用心,但拒绝承认他的好而加上“狗”字形容他,以表示对他的不屑。
每天清晨明当当起床后会有一段贤者时间,对着天花板发呆,然后扑腾扑腾的起床,到院子里头的洗漱台上洗漱。
院子里种满蔬菜和鲜花,她喜欢在外头洗漱。
但是,外头一直是小宋叔叔的天地,所有用品一律比较成人。
她每次挂毛巾都费好大劲。
这回,她擦完脸,惊奇发现,与自己眼睛齐平的墙上居然新钉了一根毛巾架。显然是给她用的。
她没用一秒钟时间就猜出这是何人所为。
她气汹汹的跑到那个人的房间,对靠在床头听音乐的某人低吼:“你少对我好了——因为你根本好不起!”
“别以为蝇头小利就是对我好了,我不廉价!”
“你赶紧走,离我远远的,神经病!”
她骂完后,时郁就回她:“树不修不成材。”
“……”明当当惊了一跟头。他凭什么修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