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郁往后躺倒在凉席上。
这地方虽是首长楼但他的住宿条件十分苛刻,靠西边的房间,在夏季几乎就是桑拿房,加上刻意被拆走的空调,和一台老态龙钟的落地扇,时郁住在这里每时每刻都堪称“魔鬼训练”中。
所以他很热。
上面穿了一件白背心,下面一条薄薄的宽松短裤,躺下来时一张床就被他的皮肉霸占了。
明当当太过弱小,感觉自己还没他一根腿长:“……”
她气了半天,拿眼神发功,却丝毫没令他受损失。
她简直要坐地,哭爹喊娘。
时郁这时候又大言不惭启声:“帮哥去冰箱拿瓶冰水。”
……我让你喝!
厨房里,趴在灶台的小小人,握着一瓶打开盖子的水,速度几乎快到残影的往里头添加着什么。
接着似满意量了,咚一声从板凳跳下,又溜烟儿似的回到时郁房间,“给你。”
时郁接过,一点没想过她怎么会好心帮他拿水是不是有什么陷阱,仰头就咕咚……
明当当眼睛霎时发亮。
一秒,两秒,三秒……
十秒后都无事发生。
她惊讶。
时郁喝好水,说了声谢谢,又懒洋洋躺回席面。
明当当空站了十秒,再次确定无事发生,不可思议的重新回到厨房,伸手指沾了盐罐往嘴巴里一尝……差点死掉!!
“哈哈哈哈!”时郁的爆笑声却在门边儿响起。
明当当狂朝水池里吐着咸口水,同时想起去年夏年被他嘴角番茄酱支配的恐惧。
她口齿不清骂得更加热闹。
时郁见好就收,哄哄她,被她捶两下,气消了又带她出去逛。
这小镇其实了无生趣。
除了大海就是乏味的村庄。
但两个人逛着,感觉悠闲。
走到一个大院子,明当当问,“这是哪里。”
“部队。”
“能进去吗?”
“大门不能。”
“……”明当当以为小门能,结果他带她钻了狗洞。
狗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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