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刘甄战战兢兢地站了起来却不敢再坐下。
不多时,在杜蔚和林慷情绪临近崩溃时,门外有动静传来。一身黑衣的暗一站在门口望了望屋内的情形,看到首位上坐的两位主子之后,直接越过衙役走到苍翊身前道:“王爷。”
“如何了?”
暗一将手中的官纹玉牌递还:“城外所有百姓已全部带进了城。”
“那便好。”苍翊接过那块玉牌,提着吊绳在自己眼前晃了晃,想着这么一个物件,却给他们平添了这么多麻烦,不由觉得有些好笑,无奈摇了摇头将玉牌收回,看向刘甄道:“刘大人不如随百姓一道回卢阳看看?”
刘甄微怔,抬眼对上苍翊的视线,复又低头行了一礼:“是,既如此,下官先行告辞。”
刘甄的身影消失在门外,苍翊看着这跪了一地的衙役微微皱眉:“你们都先出去吧。”
“是。”现在的情况他们能躲开那是求之不得,得了令便争先恐后地退了出去。
周围的位置忽然空了出来,屋内被制的两人压力就更大了,杜蔚一直埋首不敢说话,林慷在得知这人竟是当朝王爷时更是面露呆滞,吓得失神了。
“本王抵达郢州城门时被守城将士所拦,说是刺史大人下令,城门只许出不许进,这事杜刺史可知情?”
通过暗一进门之后所说的话,杜蔚就已经明白苍翊那句“令牌不在我身上”是何意了,对自己将面对的也算是有了心理准备,听得苍翊的问话,微微起身回道:“下官……知情。”
苍翊倒没想到他会直接承认,沉声道:“为何下这种命令?”
“王爷恕罪。数十天前,刺史府门前突遭暴民闹事,下官为求府内安稳,命人将所有参与动乱的人逐出城外,不曾想他们出了城仍不消停,下官就想着,左右这郢州境内正闹蝗灾也不会有什么人会进城,为防那群暴民借机混进来实施报复,下官这才下了城门许出不许进的命令……”
“杜刺史,当本王好糊弄不成?”
“下官不敢……”杜蔚一惊,将头埋得更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