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翊顺着他的话看向南宫若尘,犹豫了一下还是选择忽视掉这个问题,轻抿了一口茶道:“本官在来的路上听说卢阳郡蝗群扩散殃及了郢州城,今日进城一见,郢州城内完好无损,莫非刺史大人已将灾情控制住了?”
杜蔚一惊,顾不得再问南宫若尘的身份,忙道:“下官不敢,下官是用了些法子,暂时阻隔了那些祸害……”
“哦?”苍翊看向杜蔚,轻笑:“不知大人用的什么法子?竟有这般效果?”
“这……”
杜蔚眼神变得飘忽不定,不敢去看上首投来的视线,苍翊也不追问,不骄不躁地等着杜蔚给他回复,食指在茶桌上不停轻叩,使得本就思绪紊乱的刺史越发显得急躁。
“姐夫……”正焦虑着,门外忽然传来一声呼喊,闯进了一个人:“姐夫,你可得给我做主啊……”
“……”
厅内的人同时看向门外,本就安静的正厅里更加沉寂了下来。
林慷刚踏进门,脖间缠着白色的布带,伤口应该是处理好了,在看到厅内坐着的人时他也愣住了,突然瞪大了眼睛:“你们怎么会在这?”
苍翊见到这人便来气,一张俊脸迅速沉了下来。杜蔚也是个会看脸色的,见苍翊面露不喜赶紧站起来冲着门边的人吼道:“莽莽撞撞,成何体统,冲撞了钦史大人还不快请罪?”继而又转向苍翊:“娘家小舅行事莽撞,失礼之处还望大人恕罪。”
“钦史大人?”林慷皱眉,盯着上首的人。
杜蔚见他没有反应,恨铁不成钢地叱道:“见着钦史大人还不快行礼。”
林慷被怒斥声拉回神,看了看唯唯诺诺的姐夫,又回视苍翊,突然道:“他不是钦史大人……”
“大胆,你怎可说出这番大逆不道的话?”杜蔚只觉得心口猛的一跳,慌乱地对着苍翊行礼:“大人恕罪,小孩子口不择言,并非刻意冒犯……”
“姐夫你快起来……”林慷上前欲将人拉起来,指着苍翊他们道:“我说的都是真的,他们根本不是朝廷派来的人,之前我在城门口遇到的就是他们,他们杀了我手下几十个兵士,我脖子上的伤也是他们割的,他若真是钦史大人,要进城出示令牌即可,何必与守城将士在城门口纠缠?姐夫你可莫要被他们骗了。”
“……”
☆、证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