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照抬眸瞥他,眉头还没松开,明云见瞧见她的模样怔愣了瞬,没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祝照方才也在思考自己画的竹子总觉得哪处古怪,被明云见开口提起才找到了缘由,只是在思考的过程中没顾忌形象,墨点在脸上画了两撇也不知道,现下看过去,像是花猫。
祝照问他:“你笑什么?”
明云见笑意未消,走到她跟前轻轻拉过她的手,将人带入怀中了才捏着祝照的下巴抬起来,用手帕擦着她脸上的墨迹,声音轻柔道:“你若想学画,本王教你吧。”
祝照昂着头,脖子有些酸,等明云见擦好了她才嗯了声,指着桌面上的画纸问:“那王爷看看这幅还有救吗?”
“放弃吧。”明云见不禁失笑:“本王救不活。”
祝照也挺不好意思,换了张干净的纸来。明云见单手撑于桌边,前胸几乎贴着祝照的后背,右手抓着祝照握笔的手腕蘸了点儿墨,而后在纸上简单地画了几条竹节,一边作画,声音一边如醇酒,吹出了一股醉人的风,低低解释。
祝照望着桌面上的那张纸,不一会儿几根交错的青竹便画好了,挺有神韵,至少比祝照自己先前画的小儿涂鸦要好得多。
“看会了?”明云见问。
祝照嗯了声,明云见又道:“我们家小长宁这般聪明,记性又好,必是一遍就会的。”
祝照被他说得颇为脸红,明云见的下巴几乎磕在她的肩膀上,侧过脸朝她看了一眼,眼神含了些欲意,又被克制。
“再教你画兰花吧。”明云见道。
祝照问他:“世上那么多花儿,王爷为何独独喜欢兰花?”
明云见抓着祝照的手画了几片兰花叶,活灵活现,烛火的倒影于纸上跳跃。
等一幅简单的兰花图画好了,明云见才道:“因为兰花,是君子。”
他松开了祝照的手腕,祝照以为他要离开,正回头,却被明云见一吻落在了眉尾。他双手环抱于祝照腰间,逐渐收紧,不知是说与谁听:“小人易为,君子难守。”
祝照抿了抿嘴,放下了画笔。
她心想,若这一切都如周涟所言那般,不过是明云见演给她,取得她完全信任的戏,那他未免演得太好,太像,太真了。
他喜欢兰花,他愿为君子。
明云见的鼻尖轻轻蹭过祝照的鬓角,呼出来的热气比明子秋藏得酒还要烈些,祝照双肩微微耸着,便立在桌旁不得让开,于是双手紧张地抓着他的手臂,睫毛轻颤。
耳鬓厮磨了片刻,明云见便解了祝照的衣带,她腰上挂了的香囊穗子落地,淡粉色的外裙坠下铺开,一如盛放的莲花。
这个姿势亲吻稍稍有些困难,祝照得拼命回头才能迎合明云见,而他的手也于衣里,揉着她纤瘦的小腰,几乎要将人按于桌面。
广袖挥过,几张白纸,三幅小画顺着风轻飘飘地落于地面,烛火照耀其上,还能投下两抹缠绵的人影,影中人几乎密不可分。
一切声音,都被吞回口中,唯有板凳圆桌偶尔不堪重负,三盏灯火,被急促的呼吸吹灭了两盏。
昏暗的光芒下,明云见勾起祝照的一缕发丝,虔诚吻上,又顺着发丝,达上她肩上细小几乎不可看清的朱砂痣。
作者有话要说: 补回
第74章回京
祝照与明云见于若水城待了三日,在酒楼与周涟分开之后祝照以为他们短时日内不会再见了,没想到就在她与明云见即将离开若水城,再去他处游玩时,周涟特地找上。
那时马车已经在客栈门前等着了,行李一切都备好,明云见扶着祝照上了马车,自己也正要踩上去,周涟便带着两名部下骑马过来,扬声道了句:“文王殿下留步。”
明云见朝周涟瞥了一眼,样子就像是知晓周涟一定会来。
祝照也朝周涟看去,周涟的眼落在她与明云见牵着的手上,眉心轻皱后又下了马,几步走到明云见跟前:“还请文王殿下借一步说话。”
祝照慢慢缩回了自己的手,对明云见道:“我在车上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