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迷糊糊中,苏深雪想起犹他颂香在停车场说的话“她生日时只能到超市为自己购买蛋糕,今年是,去年也是。”
自然,犹他颂香口中的“她”指地是桑柔。
今年生日桑柔自己去超市购买蛋糕,这个消息来自于苏珍妮;但苏珍妮可没说去年桑柔是怎么度过生日。
那么,犹他颂香是怎么知道去年桑柔生日是独自一人去超市购买生日蛋糕的。
苏深雪对这个问题好奇得很。
于是她问他:“你是怎么知道她去年生日独自去超市购买生日蛋糕的?”
犹他颂香没回答。
“是不是……”苏深雪换了一个较为舒服的坐姿,慢吞吞说,“首相先生和实习生共进晚餐,气氛轻松融洽,实习生和首相先生提起是怎么度过十九岁生日的,又或许,在何塞路一号,首相先生和实习生偶遇,还有点时间,首相先生利用这点时间表达了对已故挚友妹妹的关怀。”
那时,苏深雪再怎么绞尽脑汁,也不会把犹他颂香是怎么知道“去年她独自一个人去超市为自己购买生日蛋糕”的答案和那三百零六封信联系在一起。
犹他颂香还是不作任何回答。
一件事情但凡只有一个人在较劲,就会变得非常没意思,没意思且自讨没趣。
抿嘴,额头抵在车窗上,目光追寻着一盏盏飞逝而过的街灯。
红绿灯口。
犹他颂香给他的管家打电话,说给首相夫人准备解酒汤,他们大约二十分钟会到。
犹他颂香的声音时近时远。
奇怪地是,脑子晕乎乎的,可眼神特别好,透过车窗玻璃,苏深雪清清楚楚看到标在路牌上最下面的一行街道名字,和街道名字一起地还有路线方向图,脑子迷迷糊糊想,只要打开车门,她就可以顺着路线方向图敲响陆骄阳的房门。
此时此刻,她谁都不想谁都不爱,就只想只爱陆骄阳家的任何任何,从天花板到地板砖,从一直紧紧拉上的窗帘到“透着贫穷味道的沙发”,当然了,还有她寄放在他家里的番茄桶面薯片沙丁鱼罐头。
瞬间,心里高兴了起来。
手腕发力,然,车门把一动也不动。
这是怎么了,她要去陆骄阳家,她要去看看陆骄阳有没有偷偷吃掉她寄放在他家里的东西。
手腕再发力,还是一动也不动。
急了,一个劲儿拉车门把。
一个声音在她耳畔轻声问:“你要做什么?”
“打开车门。”喃喃回答。
“打开车门后呢?”
“打开车门自然是为了下车啊,笨。”
“下车后呢?”
下车后呢,下车后呢?
“去那里。”手缓缓指向那块路标。
“那里有什么?”
那里有什么啊,这个问题她很喜欢。
read_xia();